冯辞担心孟双照的状况,踉踉跄跄跟出去,身后一人藏在柱后注视着她走远,那人眉头随着冯辞蹒跚的步子越皱越深。
两个蒙面男子从屋顶跳下,在那人跟前抱拳作揖。
“公子。”
“别叫他死了,多折腾些时候。”
“是。”
屋里老头子还躺在地上哀嚎,睁着仅剩的一只眼睛,瞧见跟前来了两人。
“混账东西,还不快把老爷我扶起来!”
裴文白骂骂咧咧,那两人不见动作。
裴文白抬眼一瞧,却是两个蒙面人,左边那个背着手,右边那个抱着胸,二人居高临下的瞧着自己,压根不是府里的。
“你们……你们是何人?胆敢擅闯!”裴文白问道。
“就你这破地方,你以为我们稀罕来。老匹夫,告诉你,你的日子到头了!”右边那人一脚踩在裴文白膀子上,说起话来却和良玏是一个调调。
“放肆!你是什么东西,敢这么和老夫说话!还不把你的蹄子拿开!你知道我是什么人么!”裴文白的脸涨的通红。
“就凭您和左相还有裴太妃的关系,谁不认得裴大人。”左边那个自然就是恭阙了。
“你们既然知道还不把老夫扶起来!现在认错还能饶你二人,否则……”裴文白嚣张的很。
“否则什么?嗯?且不说裴太妃早已被圈禁,一朝天子一朝臣,你如今早不在官场,区区左相之弟还能越过当今圣上的弟弟不成?”良玏脚下使力,踩的更狠。
“你们怎么知道那么多?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你们莫要血口喷人,老夫何曾与王爷过不去?”肃王戎灼前些日子在郢梁住下,裴文白自然是知道的,但他自恃老臣,又是外戚,并不曾去拜见,还等着肃王主动来拜访。
“您何止与王爷过不去,还把怀王抓进府中打成重伤,就这一条,管你家权势如何滔天,肃王便第一个不能放过你。”良玏撤了脚,又把鞋底在地上嫌恶的使劲儿蹭了蹭,像只擦爪子的小狼崽崽子。
“你说什么!怀王?笑话!那小怀王早死了不知多少年了!哪来的被我抓进府里!少拿他吓唬我!”裴文白啐了一口。
“不信拉倒。哦,对了,听说,家产你打算都留给外头那个私生的,这事儿也不好瞒着你两个嫡亲儿子,我已经派人去告诉他们了。另外,如果我没记错,他俩的娘都是被你凌虐致死的,你就要下去见她俩,总不好就这么走了,也得爽快爽快不是,啊,他们来了。咱们走吧。”良玏轻笑,叫上恭阙转身要走。
“二位且慢!若二位能救老夫一救,老夫必定重金相谢!”裴文白此刻爬都爬不起来,眼见无人来救,心里也知,必是眼前两人动了手脚,若真叫那两个不肖子来了,必没有他的好。
“你作恶多端,这是你应得的下场。”恭阙头也不回道。
“二位!二位!小老儿知错了!请二位救我一命,日后我定好好悔过,多做好事!”裴文白伸着脖子大喊。
“救不了了。且不说你得罪了我家夫人与肃王,我也实在不信你会悔改。”良玏回头道。
“你家夫人?你家夫人又是谁?”裴文白道。
“你不配知道。”恭阙道。
“二位!只要二位现在能救老夫一命!二位有什么条件尽管开!老夫决不食言!”裴文白见二人已经走到了门口,拼命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