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音袖醒过来时,已经日上三竿,她浑身酸软,下半身尤甚,从床上坐起来,被子滑下,音袖看到自己□□,身上斑斑点点。
她抬头一瞧,肚兜挂在床上,衣服散落一地,俨然一副交欢之后的场景。音袖便以为,自己得逞了。
一个女子推门进来,“夫人您醒了。”那女子捧着衣服,走到近前。
“奴婢雨诗,是肃王派来服侍夫人的。”
雨诗将音袖扶下床,伺候她梳洗更衣,并告知她肃王已经赐她做了音夫人。
音袖瞧着身上那套衣服,料子和刺绣远比沈家夫人们身上的更好。头上插着的镶玉蝶恋花步摇,金光闪闪,看起来价值不菲,她摸着衣服,看看镜子里的妆发,迫不及待的要去给府里头的人看看,她音袖现在是肃王的音夫人了,看他们谁还敢笑话她。
“肃王殿下呢?”
“殿下去府衙了。”
“那……你陪我出去走走吧。”
音袖带着雨诗,从西苑一路大摇大摆走过来,一路上丫鬟家丁见着她,纷纷行礼,再没有比此刻更叫音袖畅快的了,她忽然想起一事,直奔东苑而去。
到了东苑二夫人房间门口,三夫人带着丫鬟香秀,端着药正要去看二夫人。
“参见音夫人。”二人朝音袖行礼。
音袖想起来二夫人的凶悍,一日奉命给二老爷送糕点,多说了两句,不小心被二夫人瞧见,说她一个贱婢勾搭老爷,被扇了二十下耳光,被迫跪在凉亭两个时辰,自那时起,音袖便决意要把二老爷彻底抢过来,若不是因为这个婆娘泼辣善妒,她也不至于偷偷摸摸跟着二老爷,受了那么久的屈辱。
“免礼,这是二夫人的药吧,正巧我也打算去瞧瞧二夫人,送药之事由我代劳吧,雨诗。”音袖叫雨诗把香秀端着的药接过来。
“这……这怎敢劳烦音夫人。还是妾身送去就好。”三夫人有些为难,之前音袖跟在二老爷身边,她也不是看不出来。
“不打紧,香秀,既然你撒不开手,那这药就你端进去。三夫人请回吧!”音袖见雨诗还不曾把药接过来,觉得香秀有意跟她作对,想起之前官差盘问时,香秀与青儿三人指证自己的事儿,便硬把香秀留下了。
眼下音袖得了肃王的恩宠,正在摆架子的兴头上,三夫人无奈,只好先行离去。
香秀进得屋内,被绊了一跤,药撒了一地,溅到了音袖的裙摆。
“混账东西!端个药也端不好!”音袖上去就是一巴掌。
“音夫人息怒,奴婢知错了!”香秀也知今时不同往日,连忙跪下认错。
屋里头几个丫鬟向音袖行礼,床上的二夫人十分虚弱,没能起身。
音袖叫人拿了抹布和一只空碗,香秀接了布,擦着地上的汤汁。
音袖却把空碗往她脚边一摆,香秀不明白她的意思。
“把抹布上的药挤进碗里,不然,二夫人喝什么呀。”音袖说的大声,满屋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