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竟然还动上了手,直接把人推了回去,居然把门儿都带上了,不过门里那人立时便又钻了出来,笑得那叫一个阳光明媚,腆着一张厚脸皮说道:“不行,我饿!”
……
然后便出现了无比和谐的一幕,硝烟过后的夕阳总是宁静而悲壮,封眠与路乔专注于美食负责宁静,钟遥的脚就很悲壮,刚刚差点儿被封眠一脚踩烂了,还好路乔觅食及时,封眠为了叫他去安排晚饭饶他一命!
“尝尝这个,我最喜欢了,也就是这家伙小气,我自己一般都点两份的。”路乔美滋滋地说道,“真好吃,这口味京城独一家的。”
“嗯嗯嗯,真的很不错唉!不过我更喜欢这个!”
两个女人交谈甚欢,此刻的封眠已经换了一副嘴脸,钟遥这才相信,于她而言别的都是浮云,只有吃的和小命儿最要紧不过。
不知为什么,封眠总觉得这姐姐很熟悉,这面容这身段,真的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似的,可她就是想不起来了。
什么地方呢?肯定见过的!
不懂就要问,这是她的习惯,“姐姐,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啊!”
“嗯,上回你和封跃白在一起的,客栈。”她说着,拿手在脸上比划了一下,“刀疤脸!”
路乔对这姑娘可是印象极深的,毕竟她活了这么多的年岁,还是头一回见着封跃白身边跟着一个女人,那厮还挺护着她,挺宝贝的嘛。
要不是那个时候不得不逃命,她当时就下手了。
娇滴滴的小姑娘,又是封跃白的女人,不调戏多亏啊!
“哦,对!”就是那个阴森可怖的刀疤脸,咦……竟然是同一个人。
“不过你不是封跃白的人吗?怎么会跟阿遥在一起?”说到这里,她似乎明白了什么,贼兮兮地冲着钟遥笑,“哦,我知道了,你挖了封跃白墙角?这事儿你看你做的……唉,你做得好!”
这反应?看她初时那反应还以为要骂他一顿的,结果突然就向他伸出了大拇指,这是称赞的意思吗?她心情看上去很好的样子,不过,“挖墙脚是什么意思啊?封大哥不是在仓山吗?钟遥在卢安怎么会挖掉封大哥的墙角呢?”
关于这种问题,路乔很热心地给她解答,“妹妹啊,这挖墙脚呢意思就是你移情别恋了!你不喜欢你封大哥了,眼下……”
“咳咳……”钟遥干咳两声打断,主要是拒绝听到封眠在理解这句话之后即将说出的侮辱之语,所以他决定祸水东引,“我说路乔,你胆儿可真肥,跑来京城还继续赌,不怕你哥吃了你?”
提到这个人,眼下她的情绪倒不至于有所波动了,要在以前嘴里这口饭她怕是要恶心得吐出来,如今她只是挑了挑眉,也不是很在意的样子,淡淡地说:“吃倒是不会,他应该会嫌弃我的味道不够香,最多也就是再打我一顿,那就让他打好了!呵,他也没什么别的本事了!”
“真不害怕?”
“有什么好怕的,切!”
真不害怕刚刚换衣服换的那么爽快?昨儿进京的时候他便见着了明月阁的人,领头的就是那个常年跟在阁主路南月身边的冰块脸,叫什么路漾的。
一般而言这个路漾只有在一种情形下才会不用陪在路南月身边,那就是捉拿路乔的时候。所以当时钟遥便意识到路乔可能在京。
她会在哪里呢?她最喜欢去哪里?
依着她的德性,定然要去京城独一间的酒肆赌场去。
这一点他能想到,路漾那家伙抓人抓出经验来了也应当能猜到,所以他当时招来了路乔送他的信鸽,以路南月的口吻骗他回边阳了。
“你就这样把他骗回去了,待他回过味儿来定然要马上找过来的,嘿,这家伙也真是蠢,不过你也知道,蠢货脾气大,落到他手里他会在路南月动手之前打死我的,真是可怕!”路乔道,“阿遥,好心做错事儿,是不是就应该管我管到底?”
“你有什么打算?”
“当然是跟你们一起走了!”
“不行!”头一个反对的就是封眠!
她很不喜欢这一路上多出一个人来!尤其是这个人,她太吵了!
路乔立时作可怜状,就是缺了点儿鼻涕眼泪演得缺了那么点儿诚意,这会儿就像一个被恶霸强抢的柔弱女子了,“小眠姑娘啊……你也听到了,我一个人也没去处,走在外头很容易被抓的,路南月那混蛋抓我回去是要打死我的,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路南月是谁?”
“我哥!”
“你哥哥怎么会打死你呢?我哥哥就不会。”
“这个时候就不要攀比了好吗?”路乔道,“救命啊,死人了!”
“你刚刚才说你不怕的!”
“刚刚……刚……刚我说了吗?”她装作不知,无辜的眼神投向钟遥,钟遥却只是摊了摊手,丝毫没有帮她的意思,反而觉得挺好笑,一时间竟然笑了出来。
没想到这下子封眠竟然答应了,这路乔都这么伤心了,钟遥这厮还能笑得出来,真是没有良心,“好吧,那你跟我们一块儿走吧。”
然而不等她转变颜色,钟遥那里一盆凉水就泼了下来,“你知道我们去哪里吗?”
路乔愣了愣,“小眠,哪里?”
“珣阳!信义院!”封眠道,“你听说过吗?”
呃……这个……
她要不要重新选一次?仔细想想被路阁主抓回去好像也不错,要不,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