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上竟还有路阁主你查不到的事?”她冷冷一笑,“她是仓山派封跃白的妹妹,仅此而已。”
“封跃白有妹妹?你听说过?”反正他是没听过。
这不管那丫头是不是封跃白的妹妹,她的背后定然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阿邦去了趟云角寨,收获还真不多,这几天他一直在思量着用什么法子能够接近那丫头,探听一番虚实,今儿她与钟遥在这房里待到了这个时辰,他才定下来这件事。
路乔道:“你没听说过不代表别人就不存在,路南月,这个世界不是围着你一个人转的,你未免太过自以为是。”
“她能一剑刺伤路漾。”
“那有何难?你以为你的那条狗已经天下第一了?刺他一剑有何难?”
“路乔啊路乔?伤疤还没好,这就忘了疼了?你是在顶嘴吗?”路南月嘲弄道,“有时候你真的是蠢得可以,仓山派若是真有封眠这样一个人,为何早些年要藏着掖着,她身为封跃白的妹妹,这诺大的江湖竟然没有一个人见过这位封姑娘的面容,甚至没有听说过这个人的声名,这其中定然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依着仓山派与醉狐帮的关系,这位封姑娘缘何会与小青狐相交甚欢,还有路乔你,若真是有什么,她利用了你,你就是个蠢货!”
“我乐意啊!”路乔道,她什么都不在意,只要路南月不爽,她就只这一条心思,路乔心想,就算是封眠骗了她她也无所谓的,她爱做什么做什么,仓山派爱做什么做什么,关她路乔什么事?就算是明儿仓山派灭掉了明月阁,伤心难过的只会是路南月,她路乔可不会,“路南月,你休想我为你做事。”
“话别说得太满,万一条件合适呢?”路南月嗤笑道,“你这一生不就那一个愿望吗?你做成这件事,我实现你的愿望,这机会可挺难得的,或许你会考虑一番。”
……
钟遥拉着封眠回到客房,封眠对他火急火燎的态度特别不满,“你这么着急做什么?早早儿地赶回来有什么意义吗?你使这么大劲儿做什么?显得你力气大?”
“这还早?封眠啊封眠,你是不是缺根筋儿?”钟遥往榻上一躺,懒懒道,“你难道没有意识到自己离开的恰到好处?”
恰到好处?这家伙又在故弄玄虚。
封眠对此很是不满,为什么总有许多的事情是他知道而她却怎么都想不明白,这家伙之前还火急火燎的,眼下又变得好生慵懒,这张脸啊真得是一日三变。
“为什么要离开?”封眠道,“你不觉得小乔姐那里很需要人照顾吗?”
那么大一院子,可是就她一个人啊,那分明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就算她已经好些了,也不能没人照顾啊,“钟遥,你是不是又知道什么了?”
钟遥眼睛都没有睁开,就在榻上懒懒得睡着,说起话来还有些口齿不清,就像是在说梦话,“那丫头要强,咱在那里才是耽误她休息,硬撑着假装自己没事,真是蠢啊……”
是这样吗?
其实封眠之前也觉得奇怪,她伤得那样重,昨儿晚上大夫与钟遥都是男子颇有不便,只她一人亲自给她上得药,那一身伤简直是触目惊心,怎么她这一醒来就能够有那样好的精神?竟然还在插混打科,说那些玩笑话?
或许钟遥这厮是真的了解她,竟然是这样了解。
彼时钟遥已经熟睡,耳边传来他匀称的呼吸声,应该是太困了吧,才会睡成这副德行,她拉过了被子掩在他身上,蹑着步子走出门去,回去自己房里,只是她前脚一走,后脚他就醒了,他看着自己身上的被子,若有所思。
这小公主,也会体贴人了。
他怎么能够睡得着?
这里是明月阁,明月阁阁主路南月极有可能是师娘命案背后的主使,而他刚刚领着小眠离开路乔那里时,分明就发觉了有一内力身后之人就在那附近,而这明月阁,若不是有其他人混了进来,能有此等内力的人恐怕也只有路南月了。
路南月去找路乔做什么?
总不会是关心她吧?也该不会是过去把她再打上一顿?
无论如何,他都应该过去看一看,看一看这个路南月在耍什么把戏。
路乔房里,路乔一人躺在床上小憩,其实她已经浑身无力,身子又疼又乏,偏偏就是没有睡意,正在此时,钟遥就来了。
钟遥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却见着屋子里静谧如常,屋子的主人正躺在床上昏睡,可是他走近她一点,她微微抖动的眼睫毛就会出卖她,钟遥毫不客气地拍了拍她的脸,幽幽道:“别装了,睡得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