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想过她也会有这样狠心的时候,分手一事就是这么草率,说分就分说散就散,就仿佛她从来没有动过心一样。
小丫头毕竟年纪还小些,可能根本就不懂得什么是爱,就在一个懵懵懂懂的年纪心里翻起了一圈涟漪就当做是爱情了。若并非是真的懂却错认为是,就会像如今这般,说起感情总是那么的轻易,撒手不要了也就不要了,可能只是因为心情不太好,也可能是因为突然间想明白了别的事还挺重要的,就是这么草率。
然而问题就在于她虽然挺草率的,但是阿遥他认真了。
这小子从来就没个正经样子,难得正正经经的动一回心竟然就栽在了这么一个小丫头片子身上,也真是令人唏嘘。
他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去我房里吧,这都迫在眉睫了都,你就跟个没事人儿似的。”
钟遥眉头微皱,“大哥你有没有想过郑姑娘可能有问题?她如何就找去庆阳了?”
难道是因为善良吗?难道是因为爱慕吗?这可能吗?
当初,花明才去到庆阳不久就遇到她了。她不过是出来散散心,顺便处理一点家务事,但也没见她真的去做什么。
两个人在庆阳待了许多时候,去到了那名小贼的家中,其实根本就没有家了,烧了一场,只剩下废墟。然而令人意外的是废墟中竟然暗藏玄机!若不是郑连翘正好绊在那里摔了一跤,他们几乎都错过了。
一枚玉佩就安安静静的藏在废墟中,看着是极为华贵之物,却没有五门十庄任何一家的标识。两个人却都没有办法确定这玉佩的来历,总不能是那小贼自己的吧?家里若是有这宝贝,又怎会落魄到不得不去偷盗?何况这屋子虽然已成废墟,可不难看出当初也不过只是方寸之地,实在是最贫苦的人家。
那小子也是倒霉,偏偏赶上了这桩事,不过求财而已,命都搭进去了。就连郑连翘都不免一阵唏嘘。
“说是太平盛世,哪里来的太平?贫苦百姓这不管任何时候都是别人的俎上之鱼,只能任人摆弄,这就是弱者,可恨又可怜。”
花明看着她这副样子,不由得一阵心酸,他知道她曾经度过一段非常辛苦的生活,即便是这些年在珣阳也没能好过到哪里去,她如今这样感叹一番,平平淡淡的,说着可恨,说着可怜,眼里却没有可恨与可怜,平静的像是一湾湖水,诉说着别人的故事何尝又不是说她自己?
她猛的一回头就对上了他的眼神,那眼神里隐隐约约的透露着些许的同情,她觉得挺可笑的,这个世上当真会有这样一个人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吗?会有人为她而心痛?
怎么可能呢?还是不要做梦了。像她这样的人天生就只能自己去奋斗,自己去争斗,要自己一个人去经历过所有的严寒与酷暑,经历过所有的劫难与折磨,永远不过一个人而已。
“你不要那么看着我,只有弱者才会需要别人的同情。”
“这并不是同情。”他想要解释一下。
可她却道:“那是什么?不是同情是爱慕?收起你多余的眼神,姑娘我看不惯!”
他知道这种时候跟她辩驳这种问题并没有任何意义,只会让她更加不高兴,更加恼羞成怒,但其实更重要的是他不想发生任何事节外生枝,眼下只有查明真相是最重要的。
“这小玩意儿质地不错,你说会不会是他祖上传下来的?也有这样的人,即便是日子过得再苦,也得守住这枚传家宝,否则家就算败了。”
“不可能。”郑连翘道,“若真是传家宝,势必要细细珍藏,怎会无端落在此处?”,
“这都成了废墟了,人死了,你还分这处哪处?”
“不对,你看看刚才那个地方,传家宝若不是随身携带,那就得藏在什么隐蔽处,总不能随手丢在大院儿里吧?”
花明这才想到,还真是院儿里,仿佛的确如此。
如果是在院子里,又是传家宝,那就得在人身上穿戴着,否则断断不会大喇喇的摆在日头底下。可是如今宝物在这儿,人在哪儿?
当初这里刚出世就已经被人清扫过一遍了,本来就是发生在庆阳的事,云华门陈泽自然不能坐视不管,他处理一下也是人之常情。
但是为什么他处理过一遍以后,这么重要的东西还在现场?难不成他是没有注意?陈泽向来是个心思缜密的人,不至于如此马虎,只怕是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
“难不成是他特意留下的?”花明猜想。
“谁?凶手?”她顿了顿,才想到后者或许更有可能,“是陈泽?”
“我倒觉得不应当是凶手留下的,若是凶手留下了这么重要的物证,这东西早就在陈泽手里了,若不是他自己放的,那就是他搜过一遍之后又有其他人特意放过来的,就等着被什么人发现。”
郑连翘也觉得颇有道理。
“不管他是什么人,既然这个人存心想让咱们发现什么,咱们也不能叫他失望,当务之急还是弄清楚这东西的来历最是要紧。”花明道,“看这水准不像是寻常人家的玩意儿,倒像是宫里的。”
“难不成朝廷已经涉入此事?”这个想法叫郑连翘有些不愉快,若当真如此那就真不好玩儿了,朝廷与江湖互不干涉最好,否则于江湖而言定然是场灾难。
花明道:“但你要知道,朝廷并不是一直以来都只有如今这一个朝廷。”喜欢公主逃婚以后请大家收藏:(zeyuxuan.cc)公主逃婚以后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到泽雨轩(www.zeyuxuan.cc)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