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他所说,方才那枚玉佩他的确是见过的。他在这镇子上开了一家当铺,但铺子只是铺子,家在镇上北街,过来此处还是颇有些距离的。
他每天晚上都要加去,早上再过来,那日家去之时就在路上,他遇到了一个身姿柔弱的妇人,十分的虚弱,就倒在街上了。
他将人救起来把人唤醒,又送回那人家中,那个时候他就见了这枚玉佩,就悬在那人腰间。
那妇人所住之处简单得厉害,身患重病又没人照顾,也实在是可怜。他一时发了善心,便时常过去看她,叫自己家里的做些好吃的,这一来二去的也就惯了些。
之后再有一日这玉佩便丢了。一开始的时候他就注意到这块儿玉佩,看着是个贵重玩意儿,本不应该叫那样的妇人得了去,他又酷爱这些珍宝,自然就有些兴趣。
直到有一日那玉佩不见了,不见到妇人佩戴他便问了几句,那妇人只道是丢了,眼神里有些伤怀。
这个他倒能够理解,日子过成那样都没有把这玉佩丢了的人一定很在意的东西,可是这东西却丢了,他很同情她。
今日见了有人拿这东西来当,其实他以为是赃物,便想着先把人稳住,自己再悄悄地去找那妇人问问清楚。雁南镇事实上并不是什么安定之所在,因此如掌柜的这样像点儿模样的人家家里都得有一条密道,哪知今日过去的时候妇人已然不在,他也不能老把人放在这儿晾着,只得先回来。
“你说人不见了?”郑连翘道。
“是啊,是啊,人不见了,那妇人一开始的时候病的很重,整天也总是郁郁寡欢的,后来身子好些了也总是不爱出门,小的从未见过她出门,可不知怎的,今儿好端端的人就不见了。”
“带路!”
之后便跟着他去到了那处所在。
的确是一个破落的院子,虽然破落,却也有生活的痕迹。房间里虽然说不上一尘不染,但也一看就是有人住过的,被子很凌乱,梳妆台上的镜子是碎的,桌上的碗破了一个角,壶里面还有半壶水。箱子里面还放着几件儿衣服,都是妇人的装束。
“小的真没有撒谎,能说的全说了,两位好汉,两位大侠就放过小人吧。”
“她长相如何?”郑连翘摸着那碎了的镜子,说起来这块镜子还是挺名贵的,大卫可能都没几块儿,谁能想到会出现在这儿?还叫人打碎了,成了这副模样?
那掌柜的果然说道:“长相如何真是不好说,她那张脸……那容貌毁了,根本就没法儿知道她以前什么模样。”
是啊,因为没有办法面对自己所以才会闷闷不乐,这样名贵的镜子应当是许多闺中人求而不得的吧,她却这样毁了,曾经有多明艳,如今就有多绝望。
……
看起来的确是实话,屋子里许多的痕迹都证明着这个人的存在。他们也不是滥杀无辜之人,既然该问的都问清楚了,自然也就把人放了。只不过问清了他家在何处。
“人说不见就不见了,现场并没有打斗的痕迹,也不像是匆匆忙忙收拾了跑路去,难不成只是正好出门了?”
郑连翘冷淡地提醒道:“她从不出门。”
“我知道。”他说,“或许是发生了什么事她不得不出门。”
“这屋子里也没什么。”
“是没什么,会不会是因为什么人?”
“那老掌柜的说了,这个人平日里只是自己处,与他人断无来往的,也就是掌柜的多给些帮衬。”
“我知道。”
“你又知道,那你还知道什么?人去哪儿了?这人什么来历?”
花明摸了摸鼻子,“行了行了,我知道你看不惯我,不过我呢为了赢得美人芳心,受点儿委屈无所谓,你说是不是?”
“油腔滑调!”他这副样子只会提醒她,他当初也是用这样的方法骗了她的感情,只是为了他的兄弟。他可真是仗义,又仗义又无耻,这种人也是挺少见的。
眼看着线索就这么断了,手里拿着一枚玉佩,这玉佩上面什么标志都没有,若这玉佩是有人特意送到他们手里的,那这个人会是什么目的?为何迟迟不现身?为何一定要玩儿这捉迷藏的游戏?
查找了一番也是失望而归,二人转身离去,想着先回客栈安顿,不曾想一出门就遇到了云华门于修。
于修恭恭敬敬的等在门口,也不知等了多久,边儿上还站着当铺那个掌柜的,俨然一副找人给他主持公道的样子。
于修客客气气地说道,“我家主人说难得贵客来访,请二位宅中一叙。”
“你这消息挺灵通啊。”郑连翘嗤笑一声,看了眼那掌柜的,眼神中颇多挑衅,掌柜的年纪大胆子小,往于修身后躲了躲,一副窝窝囊囊的样子,郑连翘最瞧不上这种人。
于修笑道:“保护一方小民也是我云华门的职责。”
看起来真是保护的挺好,至少在别的地方若是出了什么事,百姓是绝对不会找到哪个门派去主持公道的,他们最怕的就是那些门派中人找上门来,花明想,或许这个云华门有哪里是不一样的。
花明也笑了笑,“既然阿泽老弟盛情相邀,咱们自然没有不去的道理,只是两手空空也没带什么东西,对不住老弟了。”喜欢公主逃婚以后请大家收藏:(zeyuxuan.cc)公主逃婚以后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到泽雨轩(www.zeyuxuan.cc)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