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你还想着玩？！这些社会渣滓，半夜三更出来为祸人间，恶心至极！你说这个世界上怎么这么多人渣，买菜的时候遇到了一个搭讪的男的，流里流气的，晚上竟然被小混混撞上了，太气人了！”
楚陶然侧目轻飘飘看了江依依一眼。
“我这不是没事嘛，你看，哪里都好好的，一点伤都没有。”江依依回头摆摆自己的两条胳膊，眼角却是一直在瞟楚陶然。
“哪里一点伤都没有？！你手机不是就坏了吗？！报警！把他们抓起来！让他们赔！”
“嗐，不至于……”
“怎么不至于！大一就被一个乱七八糟的男的骚扰，有些男的啊，就是遭人恶心，变态死了……”
江依依脸上挤出来的那一丝硬笑也死了，可是已经来不及阻止邵思琪，她明显感觉车身呛了一下。
“骚扰？”楚陶然缓缓转头看了一眼江依依。
江妖妖，你真是越来越可以了，这么严重都没告诉我。
“对啊！那时候……”邵思琪停了下来，继而看到了江依依生无可恋的脸，吞了吞口水，闭嘴缩到了后面，犹豫了一下小声说道，“没有实际行为，就是老打电话而已。”
车里陷入了难耐的沉默，江依依希望快点到别墅，然后她就可以直接逃走了。
感觉楚陶然这一次，气得非同小可。
大一的时候，这件事她特地瞒楚陶然瞒得死死的。
邵思琪想想自己说的话，似乎有些损及江依依，怕楚陶然介意江依依乱七八糟的烂桃花，显得江依依有多不正经似的，又努力调动自己所有的智慧找补起来：“依依漂亮，性格又好，各方面都特别优秀，这么棒的女生，难免会有男生喜欢嘛，学校里还是有很多优秀的男生喜欢她的，也不是都是变态……比如她们部长，好像就追了有一年多，真的，可喜欢了，喜欢部长的女生还给依依找过不少麻烦……其实喜欢她的主要还是优秀的男生……”
江依依一颗心，被邵思琪找补得彻底死透了。
“还有吗？”楚陶然淡淡地问，“她还遇到过其他麻烦吗？”
江依依往座椅深处缩了缩，觉得自己快要完蛋了，一听这个口气，就说明楚陶然已经气起来了。
“没了，我把自己保护得很好的。”出于求生的本能，江依依迫不得已抢白了。
楚陶然凉凉看她一眼：“你是指刚才？”
江依依：“……”
邵思琪缩了一下脖子，头一次看到江依依犯怂，惊得非同小可。
从她的视角看来，楚陶然在座椅一侧露出半张脸，江依依的肩膀立刻塌了一点下去，就像个犯错挨训的小孩。
“还有吗？”楚陶然又问了邵思琪一遍。
“没……没了……”邵思琪靠到了后面，思及江依依平日的照顾，终于有了心，讲了一句人话，“其实是我拉她出来喝酒的，第一回是我们两个人一起去买的，第二回是我不好，让她单独一个人去了，其实应该怪我。”
江依依松了一口气，你他妈终于讲了一句人话。
楚陶然平淡地看了一眼江依依：“你有需要提前说明的吗？”
江依依抓着手机屏幕，咬唇摇了摇头，真诚而委屈地摇了摇头。
“好。”楚陶然转而向邵思琪问道，“她喝两罐以上的次数大约多少？”
江依依怔了一瞬，幽幽记起自己和楚陶然保证过，在外最多一罐……
“两罐？啤酒吗？我们出去一般不喝啤酒的，学校附近有一家清吧，我们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