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忘了。”江依依坐直了甩甩自己的头发,看向楚陶然,说道,“我想和你出去旅游,我不想待在家里。”
“好啊,但你还是得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你一定要知道?”
“嗯。”
“我妈腰疼,我爸没照顾她,你知道我爸那人,六月下雪,他都不会体贴别人的。”
楚陶然把江依依的神情看在眼里,与平常无异,心里却觉得并不是这么简单:“其实我也并不是每次都能看出来,你是否骗我,你要是认真想要骗我,也很容易。”
“我没骗你。”
“要是你这次是骗我的,我车祸……”
江依依呼吸一窒,立刻捂上了他嘴,连喘了好几口气,眼里竟然有了泪意,恍惚就是恐惧贯彻了全身:“你干什么?!不知道你对我有多重要吗?!”
“你在骗我。”楚陶然眯了眯眼睛。
“以后会告诉你的,现在不行。”
楚陶然还要说话,江依依把手臂摆在他面前,血淋淋的那一面朝着他的眼睛:“我又不会为了自己家的事情为难男朋友,但你再逼我,我真的要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了,你让我两头为难。”
楚陶然舍不得她的伤口,心疼地捧在手里:“那你要给我保证,今天这样把自己搞得一身伤,是最后一次了。”
江依依立刻点了点头。
“旅游的事我来计划,你好好和阿姨伯父说就好了,瞿苒和瞿荏的学校定下来之后,我就带你出去玩。”
……
花酒也结束了考试,今天才刚回了家。
花子铃做了一桌子的拿手菜,虽然不是山珍海味,但是花酒最熟悉的滋味,简简单单,却回味悠长。
“考试没考好啊?”花子铃笑着说道,颇有打趣花酒的意思。
“没有。”花酒平淡道。
花子铃垂下一些眼睛:“那怎么不开心?香菜干丝只吃了两筷子。”
“路上堵车了,有点累了呗,哪有开不开心的。”花酒夹了一筷子香菜干丝放在了自己的碗里。
香菜,又是香菜。
花子铃没有再说什么,等花酒吃完放下碗,转身去洗的时候,她才温声说道:“受了委屈和妈妈说,别硬撑,你又不是一个人,妈妈不是还要跟着你过完下辈子的吗?你说什么,我都愿意听,你越是愿意和我讲,我就越理解你。”
“我真没事……”
“那我看着也有事。”
“你别问了……”
“不问就不问。”
花酒端着碗筷去水池边清洗了,花子铃看着桌子上一大半没动的香菜干丝,轻轻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