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酒专心想着,突然握上了沈期邈的手臂,皱着眉,很困惑:“这个纹身……我见过……”
“啊?哪里见过?”
花酒的眉毛皱得更深了,半晌后,摇了摇头:“不知道,但我真的……见过……是一个鸟笼,里面是一只鸟,鸟笼上面,缠绕着玫瑰花……”
沈期邈把这一处肩手放大再放大,是模糊的,但花酒这样一说,还真有点像。他再次看向花酒的时候,目光直了起来,说道:“不……不用逼自己想,不知道就算了……”
花酒摇了摇头:“我没逼自己。”
“你头上有汗了。”
书店里的空调尚在工作,花酒抬手摸了一下额头,都是冷汗,扯出一丝笑:“我就是觉得答案好像很近,但就差那一点,就很着急……”
仿佛就隔着一层窗户纸,轻薄的,已经透出光线了……
“别想了,你的脸都白了……”沈期邈拍了拍她的肩。
花酒看他一眼,呼出一口气,遏制了思绪,拿过沈期邈放在腿上的作品集:“就这个吧,正好我妈也喜欢齐白石……”
……
江依依做了一个梦,梦醒时,楚陶然已经把越野车停在了路边,沉默地倾身看着她。
江依依眨了眨眼睛,在梦里回不过神来。
“怎么哭了?”楚陶然问。
江依依摸了摸眼睛,真的湿漉漉的,深呼吸了好一会儿,说道:“做了个好恐怖的梦。”
“是什么?”
“《楚门的世界》。”
楚陶然用指腹擦去她的泪水,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我在你面前,这不是虚拟。”
“你说,楚门从那个门走出去后,真的是如英雄一般的吗?我猜,他一定躲在黑暗里,泣不成声了……”
“也许。”
“你说,我是楚门吗,活在你给我搭建的安全的世界里,其实没有什么是现实的,都是虚假的,扮演性质的,等有一天自己看到了矛盾,我的整个世界就崩塌了……”
楚陶然吻吻她,带了一丝笑意:“你不是,楚门可以变成盈利,而我给你世界,不是要用你换取利益,只是因为我爱你而已。”
江依依慌乱地回吻他,在梦境里,她看见自己泣不成声了……
越野车在酒店门口停下,江依依往上看了看,在“贺氏”二字上,停顿了数秒。
“把东西放下,我们就去吃饭。”
楚陶然已经在后备箱拿东西了,江依依上去帮忙,旁边却走来了一个服务人员,把行李物品放在了推车上,带进了酒店。
“我以前住他家酒店的时候,还没这项服务呢。”江依依说道。
楚陶然看了她一眼,关后备箱的力道大了些,发出了很大的声音:“可能是因为你吧。”
江依依瞟着他的侧脸,眨了眨眼睛:“此话怎讲?”
楚陶然走在了前面,没说话。
江依依上去挽住了他的手,他才慢下了脚步,一起走到了前台。
“江小姐您好,旅途辛苦了,有任何需要都可以直接和这里联系,衣食住行的任何方面。这里是您的房卡,我们为您准备的套房是朝南的落地窗,是我们这里能提供的视野最好的套房,您可以先看一看,如果不满意,可以送您去同城的另一家,那里的夜景也是……”
江依依晃了晃神:“啊……不用了,我……我不挑剔的……”
夜景……
楚陶然往电梯口走去了,江依依对漂亮的前台小姐姐笑了笑,跟上了楚陶然。
“哈哈哈哈哈哈……”江依依拍了拍他的背,“贺燃也太知道怎么气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