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江依依和花酒都喝了一些酒,可怜明明是沈清玦生日,但楚陶然亲自发话,只让沈清玦喝了浅浅的一杯,理由是他开车来的。
沈清玦托着下巴,瞧着江依依美滋滋地对白瓷杯眯眼睛,一口清酒下去,抿着嘴唇喜笑颜开,心满意足地直呼气。
“狐狸,我恨你。”在场的人都觉得这是沈清玦的肺腑之言,他忍着酒虫倒是不难受,但看了江依依那副“此酒只应天上有”的神态,他生气。
江依依不理他,撞撞花酒的胳膊:“你尝尝,这是戚蓝的私藏,我偷过来的!”
花酒的两颊有了浅红,说:“不,我不能再喝了,再喝就醉了……”
“那行,醉了不舒服,喏,喝点果汁。”江依依不强劝,乐得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她一放下黑陶小盅,楚陶然就伸手把那黑陶拿走了。
“三三,今天是沈清玦生日……”江依依望望手边空出来的位置,试着再与楚陶然协商一下。
“既然是我生日,饮酒伤身,学姐千万不要因为我,而影响了自己的身体健康。”沈清玦冷笑着抢先说。
“对。”楚陶然没别的话。
江依依不甘地瞪了一眼楚陶然身边,扳回一城的沈清玦。
“沈清玦,我也恨你。”
“怎么,难道你以前是喜欢我的?”沈清玦举着筷子,在火锅里夹了牛肉丸,不咸不淡道,“哟,我三生有幸。”
“你一杯就醉了?”花酒忍不住出声呛道,但看楚陶然的脸色没什么变化,江依依也还是嬉笑不已的样子,放下了心。
沈清玦看她一眼,忽然说:“对了,上次你说的那个相亲,结果怎么样?人家看上你没?”
“什么是‘相亲’?”江彬吃着玉米烙,插了一句嘴。
“就是‘相亲相爱’的简称。”江依依够着了楚陶然的蘸酱碟,随口诌道。
沈清玦听了这话,被牛肉丸里溅出的滚滚汤汁烫了下舌头。
“姐夫,真的吗?”
“真的。”楚陶然平静得很。
沈清玦紧接着又被汤汁的辛香味呛了一口。
“关你什么事?干嘛,你也要相亲了?”花酒戳了一块红心火龙果在手上,一时忘记了放嘴里。
江依依看着他俩不说话,但嘎吱嘎吱地在旁边吃起了酸甜藕带,楚陶然安静地擦着刚刚剥完螃蟹的手指,江彬用手指一颗一颗捏起掉在盘子底的玉米粒,一时桌上只留下了火锅煮沸的声音,以及江依依毫不自觉的咀嚼声。
她兴趣盎然,也有滋有味。
“可能吧。”沈清玦看着花酒的眼睛说,认真研究着她眼里的情绪。
江依依越嚼越起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