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楚三他去车库了,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楚陶然在她面前挑挑眉,看她面色平和的样子,笑了笑,过来亲她脸颊。
江依依警告瞥他一眼,丝毫没放过刘澍,直击道:“学长,不好意思啊,前段时间去楚三爷爷家拜年了,走亲戚串门地忙得焦头烂额,一直都在外地,这几天刚回来,你们的喜帖我这才看到,就是后天了对吧?我们一定到场送祝福,哈哈,思琪一定高兴极了,婚纱好不好看?我要给她订个相配的花!”
“啊……我还奇怪你们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要不是思琪说你是一定得留给她来亲自通知的,我还怕她是忙忘了呢……”刘澍的话音里掩藏不住激动和兴奋,“你就不要和新娘客气了,你到场,哪怕是就给她看一眼,思琪也一定非常开心,你可是她最好的朋友……”
江依依嘴角的笑容淡了淡,最好的朋友吗?指甲掐皱了手里的红艳喜帖,她随即便是无声之笑。
对她这个“最好的朋友”隐瞒,其实就是邵思琪选择了刘澍,而否定了她们之间的情谊。
她甚至连一场努力的说服都没给江依依,只是一个毫无余地的字面通知。
这一行为的逻辑,隐隐地近似于当年的江际扬,背叛之所以被称为背叛,正是因为抛弃而下的,其实是别人的真心。
她是真的为邵思琪着想的,而刘澍这人的真心,永远是混杂着利益之交的。
楚陶然夺走喜帖,捋平放在了桌子上,轻轻把她抱在了怀里。
她永远执着于全心全意,在感情上也永远容不得任何沙子,无论是对亲情、爱情还是友情,在她的感觉上,邵思琪此举就已经是坚定地站在她的对立面了。
“那还是恭喜学长抱得美人归,以后的每一天,你们都要幸福呀!”
“当然,我很感激她,会好好照顾她,一定给她最好的。”
“嗯,我相信学长,也谢谢你。”
她笑语嫣然,但并不知道什么是最好的,刘澍的儿子就快上学了,孩子由刘澍和前妻共同抚养,邵思琪当真是爱极了刘澍,也拿出了一个女人所有的担当与勇气。
她客套几句后就挂断了电话,在楚陶然怀里埋得更深了些,低落请求道:“我给邵思琪打个电话,你不要听,我保证不发脾气,不胡闹,态度好好地说。”
“不,我要看着。”
“我保证。”
“别逼我做可能会让我后悔终生的决定。”
她扁着嘴抬头,看见楚陶然沉着脸的坚持。
想了想,江依依从雕塑支架上下来,说:“不如就算了,既然她不说,我又何必去自讨没趣地追问呢?反正后天都见面了,尘埃落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她敢一条路走到黑,就走去吧,生活里的变数,谁都不能未卜先知,也许最后真的开出花来了。”
楚陶然跟上来,把她牵去影音室看电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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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依依不耐烦地拉开门,隔了一天看见沈清玦这张有了些人样的脸,还是想先一拳头砸上去再说。
“这里不是妇产科,也不管男性结扎。”说完,她就摔门。
沈清玦死命抵着门挤进去,这突然暴瘦,衣服更显宽大了,急忙说:“老板娘老板娘……给个面子!上班第一天,我这还要养家糊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