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伯,一会那些田螺你不要放太多盐,也不要放辣椒哦!”宋小棉的目标落在边上的田螺上面,她可馋那小东西了。
“田螺得放清水活过两三天,要不然它浑身是泥,也会吃上泥,你可别着急,这谁跟你抢吃似的。”周伯呛了她几句,就知道吃,也不见她勤快一些帮忙弄。
“好吧。”
宋小棉悄悄的吐了吐舌头,她还以为一会可以煮了呢。
周伯瞧见她的小动作,再多的怨气也消了,真拿她这小姑娘没折。
“周伯,那个,黄鳝真的好吃吗?你不要将它们剁短啊,我,我,”宋小棉差点儿承认自己害怕黄鳝一事。
剁的时候肯定有血,她不怕血,看到一段一段的模样更加像蛇,那才是可怕的。
“不煎,明天早上煲黄鳝粥,滋补得很,你们几个小姑娘都太瘦了,到时候记得多喝一些。”周伯可是很认真的道,他还不是为了她们好,看她们一个二个的营养不良,长得跟豆芽丁似的,再想想别人家那些小胖妞,真是没眼看。
“呵呵。”宋小棉打马虎眼,既然明天煲粥,她不用起床做早饭,可她得另外想办法找吃的,她可不愿意喝黄鳝粥。
周伯开始不停的翻炒,鱼味儿更香了。
便是在院子里躺着的宁浩然,也嗅到了这股香气,他用力的吸了吸鼻子,命令自己得赶紧好起来,便开始攀扶着床沿,慢慢的下地。
乐乐不在,他便用凳子当拐杖,扶着凳子一步一步慢慢走着。
可他终究还是没有痊愈,这走着突然间就倒在了地上,连人带凳发出咚咚的声响。
他不灰心,爬起来继续走,只有多练才能好得快,他要拿出当初爹命令他练武时的那股坚毅,赶紧好起来。
周伯端了饭菜来,见他正坐在门槛处,他吓了一大跳,赶紧上前欲要将他搀扶进去,嘴里也是不客气的嘀咕:“乐乐这门头,怎么不把你扶进屋去。”
“周伯,我自己走出来的。”宁浩然可不想他责备乐乐,乐乐是个好姑娘,将他照顾得挺好的。
而且她完全没有半点的怨言,对他一直小心翼翼的。
“宁公子你可以自己走路了?你伤都好了吗?”周伯表示怀疑,他可是清楚他都伤在了哪,腿部受了伤,肩膀的位置也受了重伤,还有背脊的地方有两个伤口。
“伤没好我也要走路,我不能一起躺下去,沈大哥说得对,我是来找表哥的而不是游山玩水,我要是一直在这里躺下去,我哪还有脸见父母,若是表哥因为我迟到而出了意外,我也对不起他。”
宁浩然回答得真诚,如今离京已经二十多天,不仅家里着急,他也着急不已。
可说起来,大表哥也来了三四天,他到底查到了什么?他若再不走,对他更加不利。
“宁公子如此深明大义,相信你表哥知道后定会非常感动的,来,老奴扶你进屋,先用餐,把肚子填饱了有更多的力气练习走。”周伯声音低沉,垂着脸,以至于宁浩然看不清楚他的真正想法。
爷与宁公子以前那关系真叫一个好,俩人几乎不分彼此。
宁浩然也没多废话,开始吃饭,准备一会继续练。
周伯在边上伺候着,他若有需要可以随时吩咐,恭敬得像是他的贴身使奴。
厨房里,宋小棉与沈洛凡在吃饭,周斌则不在,他出去巡视去了,免得有人趁机混进来。
二人各自为一方,坐在那里默默的吃着。
宋小棉依然是一副风风火火的样子,吃饭没个斯文样,就像是饿死鬼投胎一样。
沈洛凡刚刚相反,即使嚼菜的时候,也不曾发出半点声响,斯文优雅得跟个贵公子似的。
宋小棉挟了一条泥鳅,看了老半天没有放进嘴里,她怎么觉得它长得太长了,竟然跟黄鳝有点儿像?
她放到碗里,凝视着它,仿佛它跟自己有仇。
餐桌上突然间没了声响,沈洛凡顿了顿筷子,然后朝她看过去。
噗,竟然跟一条鱼过不去?她不是挺能吃的吗,还怕一条小泥鳅?他想笑却未笑,拢紧了筷子继续挟鱼。
宋小棉嘴里发出一声啧的声音,然后把鱼挟起来,闭着眼睛将它放到嘴里,那副样子就跟上刑场似的。
不管了,吃掉它就不怕了!宋小棉想着它香喷喷的,肯定不会是那狡猾的黄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