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属下等人发现绎站一辆马车离开,属下等人担心小棉姑娘在马车里,已经有人跟踪着去了。”
“他们离开多久了?”沈洛凡皱眉,他想把小棉怎样?
“半个时辰前。”
“周斌,你立即前去救人。”
“爷,这会不会是调虎离山之计?”周伯则是冷静许多。
“不管是不是,先去看看。”
然而,等周斌赶到之时,只发现了那名被扔在路途中的侍卫,至于其他的,一无所见,他又追了很长一段路,却发现马车的印子没了,便让其中的暗卫先回去禀报给爷,他继续在周围寻找。
沈洛凡觉得不可能凭空消失,马车跑得再快,也没有单独一匹马跑得快,难道说马车是出了意外,路途没了?
若真是那样,宋小棉人在何处?那名被扔在半路的侍卫已经被抓回来。
此时正在他面前跪着,他当时被宋小棉折磨得好惨,现在还呆滞着,像是回不过魂来。
沈洛凡逼问不出个所以然,便换了人。
宁浩然上来就是一脚,将在黄清毅那受的气一股脑全发泄出来。
宁小巧见他打得实在残忍,只得上前劝住,免得真的出了人命。
“表哥,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直接去找大表哥摊牌吗,我不想小棉因为我们而被他要挟。”宁浩然已经六神无主,像一只无头的苍蝇到处碰壁。
“不着急。”
沈洛凡才说完,便又听得有人前来汇报:“爷,属下刚刚看到吴王爷一行人匆匆忙忙的离开了绎站,往京城的方向赶。”
“怎么回事?”
“似乎有人快马加鞭的赶到绎站,之后便见吴王爷一行人神色匆匆的离开。”
“该不会是京城里出了事?”宁浩然顿住,如果真的出事,娘定然会派人前来通知,娘是知道他在这里的,且小巧也留书了。
“所以,你和小巧也立即动身回京吧。”沈洛凡趁机劝道,他们俩人留下只会增加麻烦。
“不,没有接到通知之前,我是不会离开的,表哥,要走咱们一块走。”宁浩然坚决不再抛下他。
沈洛凡紧抿着唇,正在做决定。
“爷,要不然老奴出去打听打听?”
“去吧。”
周伯出去后,潜进了绎站,却发现果真如暗卫所言,绎站已经是人去楼空。
他便想着到吴耀辉所住的房间,且看看是否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唔……
他竟然听到房间里似乎有女人的哭声?他一把推开门,便见一名身材瘦弱的姑娘趴在地上痛哭。
“姑娘,你是谁?”周伯非常谨慎的问,可别是吴耀辉那边设下的圈套。
绿茵抬眸,看到周伯时,她立即缩紧了身体,非常害怕的低叫:“不要过来,求求你不要过来伤害我。”
“我没要伤害你,你总得说你这是怎么了?这不是吴王爷的房间吗?为何你会在此地?”周伯深感不妥。
“他接到消息已经回京去了,我叫绿茵,是万花楼的姑娘,一直被他囚禁于此,他简直不是人,是个禽兽。”绿茵哭着控诉,这些天以来承受的痛苦,并非常人能想象。
“你可知具体是什么事情?”周伯想,果然如爷所猜测的那样。
“不太清楚,似乎听说是他爹病危。”当时吴耀辉并没有隐瞒,直接就当着她的面与黄清毅把信读出来。
可是绿茵却不知道这是吴耀辉设下的局,想方设法要引沈洛凡现形。
“哦,那字条你可曾亲眼所见?”周伯还是谨慎的。
“没有,我哪能看到啊,他们离开了,我这些天来被他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只怕要落下一身病,可是我上哪,跟谁讨医药费去?当时是宋大人将我带到此地的,妈妈收了钱,也不会给钱我治愈身上的伤的,唔……”
绿茵抽泣着,她已经被吴耀辉毁了。
“姑娘,这里有二两银子,你找个地方安家去吧,可别再往火炕里跳,能离开万花楼是件好事,只要你好好谋生,总该还会有阳光灿烂的日子。”周伯说罢,从口袋里掏出了碎银塞到绿茵的手中。
他权当是替吴家积功德,吴耀辉所造下的孽债,还真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