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时间接近中午, 阳光穿透窗户, 洒落在训练室的地板上, 印下方正的亮影,远远望去, 木叶还是一样的安静祥和,像是寻常繁华宁和的城镇。
然而千手鼬知道这样安静祥和的表面之下,木叶的每一个忍者都是随时可能解开封印的杀人武器,木叶的任务大多以保护为主, 但是护送也都时常发生战斗,杀人在所难免。
为了让木叶的忍者不被杀, 所以训练他们教导他们怎样更好的杀人。
各个忍村都是如此,这是个无限循环的过程。
最开始创建木叶的初代火影所追求的和平不过是能让族里的孩子正常长大, 而他现在所想要得到的和平是不再发生战争。
但是人如果没有欲望没有争端也就不再是人了, 如同宇智波斑那样天真的寄希望于自身强大的力量催眠整个世界的人, 他则是希望能够给这个世界制定出另一种规则, 以减少杀戮。
鼬看着训练室的地板, 开始翻阅起以前的记忆, 诉说往事, “我出生的时候恰好是第三次忍界大战最激烈的时候……”
因为战况过于激烈,当时才刚刚担任火影的父亲千手绳树不得不身先士卒,他作为孩童本来应该待在木叶, 但是有一次他被偷偷潜入木叶的敌村忍者掳走, 打算用他作为威胁木叶的工具。
虽然这项策略并没有成功, 他最后被人救出来了, 但是那几天的经历也让他体会到了战争的可怕,他的写轮眼就是那个时候开启的。
他那时候年纪很小,但是过了这样十多年,他也没办法忘记那几天的事情。
他还记得保护他的暗卫是宇智波一族,名字是宇智波仁,名字是他后来才知道的,因为是暗部信息都是绝密。小时候的他虽然知道有人在附近保护他,但也仅仅是偶尔自言自语说想吃丸子的时候,过了不久就看到一盘丸子摆在走廊的地板上,才能知道是他过来了。
他甚至没有和他进行过一次完整的谈话,然而敌村忍者杀死宇智波仁,鲜血溅到他脸上之后,他觉得忽然原来温暖的世界一下子就冰冷了起来。
也可能是本来它就是那样冷,只是他被保护所以不知道。
等他回到木叶,宇智波仁已经下葬了,然而他并没有执行好保护他的任务,即便他付出了生命,亲近的人为他的死而伤心,但也有人说宇智波仁死是因为他无能。
保护火影的亲人本来就是暗部的任务,但是他被掳走,这是多大的失误?
暗部因此进行了一系列的调整。
以忍者的标准来说,宇智波仁的确不是一个合格的忍者,但是鼬没办法忘记这个人,也拒绝承认他的不合格。
他用生命来保护他,自始至终都在完美的执行任务,为什么仅仅是因为无能为力的结果,就被判定失败?
这样太过残忍了。
这是鼬走向忍者的第一步,在这一步开始,他就开始质疑忍者存在的意义。
而他所寻求的答案一直都在他的老师那里。
那次事情救他的就是富江,他以前虽然听过这个名字,但是并没有见过这个人。父亲和母亲都说富江是个很好的人,不仅是个天才的忍者,还十分的温柔。
但是这个父母口中的理应作为忍者模范的富江在明面上最后却是木叶罪大恶极的叛忍,木叶将战争的起源归结于她的任务失败。
父亲一直不承认这件事情,成为火影之后第一时间就撤销了富江的通缉令,然而这个举动又被敌村忍者用做借口发动了袭击。
哪怕那次袭击并不成功,也导致富江在木叶本来就是负值的声望降到了更低。
富江救他算是失踪之后的第一次在木叶高层之中露面,而她的举动本来只是单纯的想要救千手绳树这个依然把她当做朋友的人的儿子,但是千手绳树却把这看做是富江依然向着木叶,即便当时的富江还是神秘的水影。但千手绳树这个个经历过许多事情依然保持天真的人,为了让木叶和富江的关系缓和,借着这次机会,他让自己去做富江的学生,用来表示他对富江的信任。
这种信任其实并没有错。
唯一错的是,千手绳树自始至终都不能理解富江。
他希望富江回到木叶,但即使后来富江卸下水影的职位,每年也都在木叶待上一段时间,富江也依然不是木叶的人,她没有重新做忍者。
忍者是什么?
鼬原来以为这就是一种人,你出生是忍者,死后也是忍者。
然而富江只觉得这是一个职业,她不想做了就不做。
从某一种方面来说,这似乎是富江的任性,她也的的确确是这个世界上最有资格任性的人。
用富江玩笑一样的话来形容就是,她这么漂亮,所以她说的都是对的。
当实际上但鼬认真去问的时候,他发现富江对忍者充满了藐视,她不认同忍者的存在,或者说并不认同这个世界忍者所谓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