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如是说着，但是话一出口，他和哈利波特皆愣在原地。哈利不相信这样的话出自于斯内普之口，他太了解这个男人，这个阴冷，刻薄，尖酸，犀利的男人是绝对说不出这样的话。
而斯内普则震惊于这句话刚才就如同爆炸了一般突然在脑海中响起，在冥冥之中引导着他说了出来。
似乎曾经有一个人也对他这么说过，只是他忘记了。
他怔怔地看着哈利波特，好半天，他听见对面的少年说：“您说的没错。”他喃喃了一句什么，斯内普没有听清楚。
哈利站起身，他走到斯内普的对面。“我从不怀疑马尔福的友谊。”
“但是我们注定不能成为朋友，至少在现在不行。”他看着少年苍白的脸颊，一字一句道：“您大致猜测到了禁林的情况，伏地魔没有死，他的意识依然存在这个世界。”
斯内普脸色苍白了一瞬间，他下意识按住自己的右手臂，却又如同被灼烧一般飞速松开。“波特，你确定自己在说什么吗？”他冷冷问。
“当然，毕竟我背负着救世主之名。”他垂下眼睛，自嘲，“何必自欺欺人，你们其实早已经有所准备了不是吗？”少年轻轻说：“既然你们已经决定了我的命运，我便不会逃脱自己的责任。”
斯内普眼角一跳，下意识想要反驳，但这个一向沉默低调的救世主却突然勾起唇角，漠然地注视着他，又好像错过他盯着某个方向。他的眼睛变得冷漠，使得那抹笑意也变得冰冷，“我接受我的命运，也接受属于我的考验，就如你所想的那样，我会在这条路上一直走下去，不再迟疑。”
彼时的斯内普不懂他说的为何意，他所理解的只是哈利波特接受了救世主背负的责任。当他皱着眉想要说什么，却见男孩伸出食指，按在浅色的唇瓣上。
他的眼睛变得深沉而黑暗，透过了斯内普，看向那更加黑暗的深处。在那里，同样的黑发黑袍的男人，与哈利近乎一模一样的墨绿眼睛沉默地注视着他。
我看着……法则无声地说，在这个无尽的路上我将一直注视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