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中了精神反噬。”少年盯着伏地魔,似乎并不担心少女的情况。
伏地魔大声笑着,“就其血统来说,这个女巫的确不错。我没有想到她有着如此强大的意志力,不过可惜了。”虽这么说,但是伏地魔的表情丝毫没有这么觉得“也许我该称赞这只勇敢的母狮子,她竟然妄图来吞噬我的意识。”他状似怜悯地摇摇头,“不过,这个可怜的小家伙现在应该明白,伏地魔的意识可不是一个区区的小虫子就能吞噬的。”
“波特……”伏地魔语气一转“当然,你才是更让我感到惊讶,我刚才还在想你会不会来这里,毕竟,是啊,邓布利多所谓的‘爱’不是吗?你还是来了。”提到“爱”这个词,他的口吻充满了鄙夷“当然,这些不是重点。”他说“你既然来了,想必是知道一些有趣的东西,比如……魔法石。”
“……”
“告诉我,哈利。魔法石被邓布利多藏到哪里了?”
男孩漠然地看着他,没有开口。伏地魔笑了,他预料到这个男孩不会轻易告诉自己,于是他开始兴奋起来,“为什么要和我作对呢?哈利。比起你的父母,你有着更卓越的力量和天赋。”如同深渊的恶魔诱惑着这个灵魂,伏地魔的声音愈加低沉,“在这里只会消磨你的才华,你的校长能给你什么呢?哈利,来,到我这里来,把魔法石交给我,你会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伏地魔自信他能说服“救世主”,因为他从哈利的身上看见了一些和自己相似的东西。
比如那双绿色的眼睛,不似孩童的单纯善良,反而如同暗色的宝石,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伏地魔上下打量着他的宿敌,说起来这是他们第一次正式的见面。
他原本以为身在格兰芬多那个愚蠢的学院,被众人所崇拜的格兰芬多小王子就和那些蠢狮子一样,自大,愚蠢,或许在面对自己的时候连站都站不稳。
但是他想错了。
他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斯莱特林,穿着一身华美的黑色长袍,那些华贵的黑色水晶镶在袖袍和袍尾,在黑夜里反射出幽暗的光芒。波特家族特有的凌乱长发被一根流苏束在脖颈处,黑色的流苏垂在腰际。墨绿色的耳坠与他的眼睛相映成色,突出少年特有的气质。
他逆着光面对着自己,漠然的神情使他看上去更像是堕落的恶魔,却偏偏周身甘洌的气息又使这种黑暗显得更加矛盾。那种隐藏在身体下的堕落,黑暗以及死亡的气息都是他深深迷恋的东西。
然而哈利对他的蛊惑毫无反应。
“伏地魔,是什么让你觉得,我会投靠你?”哈利缓缓说。
“你不是傻子,哈利。你该知道进入格兰芬多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在格兰芬多,你根本无法施展出你真正的实力。如果我记得没错,从开学开始那只老狐狸已经开始忌讳你了。”伏地魔想起自己的过去,玩味一笑“老东西会压制你的野心,掌控你的能力,你的一举一动都被限制着,最后……你会发现你是如此憎恨着这样的束缚。哈利,承认吧,我们是同一类人。你骗过了分院帽,骗过了邓布利多,但是……你骗不过我。”伏地魔说,“你还没有发现吗?你对生命的漠视就如同你对这个世界一样,你在压制自己,然后试图适应这个本不该属于你的世界。”
“你错了。”哈利摇摇头,他没有任何犹豫地说“我是一名格兰芬多,过去是,现在是,也许未来依然是,这是永远也无法改变的事实。”他曾经也怀疑过自己更加适合斯莱特林,但就如邓布利多所说过的,决定命运的不是分院帽,更不是我们的内在。而在于我们的选择。
想起前世那个牺牲自己的白巫师,他的眼睛终于有了一丝起伏,“有一点你说对了,分院帽曾经认为若是我被分到斯莱特林会做出更大的成就,但它错了。伏地魔,人们总认为斯莱特林出身的巫师最终都会变成黑巫师,但事实并非如此。”
听到这里,伏地魔有些好奇,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他突然想知道这个传说中的“救世主”究竟会说出什么惊人的话来。
事实上,哈利的确没有让他失望,他就像是单纯地来与伏地魔聊天的老朋友,“人类的思维总是在于他们会为自己的认知加上一些枷锁,这样,他们用一种死板的模式来审视这个世界,批判着所有的事物。但他们不知的是,恰恰是这样的框架反而束缚了他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