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醒了,司承瑾蹲下问“你姓甚名谁,家住何处,为何要当街刺杀静王?”
苏三郎扶少年靠墙坐下,少年脸上一丝苦笑“就算我说了,又有何用,你是他弟弟。”
“定王向来慈悲为怀,只要你说出实情,必定不会为难你!也是他让我救的你”苏三郎有条不紊的收拾治疗的银针。
少年道“这也不是件秘密的事儿,我家经营一间秀坊,我姐姐是里面最好的绣娘,她绣的绢帕在京都城也是供不应求,想要姐姐绣帕的人需要提前预约。半年前的一天夜里,坊间闯入了一伙歹人,我父母为了保护绣娘,被残忍的杀害了。绣娘们死的死,伤的伤,我姐姐也是那晚被玷污致死。家里被他们洗劫一空,最后一把火烧了。我贪玩,才侥幸活了下来。幸存的绣娘亲耳听到他们说,把姐姐留给静王。不是他,还有谁。”撕心裂肺的痛,非亲身经历不能体会。
事出突然,必要妖。
半年前,司承瓀还在驻地,连大婚都没来回来。昨晚才刚回京,今日就有这等祸事惹身,必定是有人栽赃陷害。司承瑾又一想安王女眷小产事件,这是冲着他们三兄弟来的。
司承瑾战功赫赫,手握军权,在军中颇有威望,司承瑞满腹经纶,深得一众文人的追捧,当时他没在意,一度认为是女人之间的争风吃醋,原来都是阴谋。
他对少年说“你可信本王?”
“你,不过一丘之貉。”
“你这小孩,怎么跟我家爷说话的!”流云吼了他一声。
司承瑾阻止道“他还只是一个孩子,你一个大人同他计较什么”
流云低头道“流云听爷的。”
“本王帮你寻一个地方,等你伤养好后,我们一同查清你家案件的真相。倘若真是本王皇兄所谓,本王也绝不姑息!”
少年半信半疑的看着他。好一会才点头。
少年的事情交给了流云,司承瑾拉着叶眠儿的手“带你去见个人。”
叶眠儿直觉看向了一旁的茶楼,方才进去的那个男人应该就是司承瑾的哥哥。果然不出所料,司承瑾朝着那个把弄茶盏的男人走了过去。
“人在帐中坐,祸从天上来!大名赫赫的战神也有被别人诬陷的一天。”
“不是有你么!”
“皇兄,你别扫兴成不成?”司承瑾像个小孩子一样赖在司承瓀身上。
“你不打算介绍一下?”司承瓀扫了一眼叶眠儿,这女子看着单纯,实则不然,不知道这个傻弟弟能不能镇的住她。
司承瑾笑嘻嘻“还用介绍么,我定王府的女主人,郑国的十一公主,叶眠儿。”
“都大婚的人了,还没个正形。”司承瓀虽然言语上嫌弃,但声音有一点娇嗔。
“方才可看清楚了?”
“几个方位都有陌生脸孔出现,他们身材健壮,身手矫健,个个面无表情。他们不是专业杀手就是豢养的死侍。很难查明他们隶属何处,为谁做事!”司承瓀在茶楼上目睹了街上发生的一切,“他们大费周章,无非是想让父皇削弱我的军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