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带着许眈悄悄的来到竹园,竹园大门紧闭,许眈拉着她轻轻跃上墙头,他们还没站稳,忽听一声“有刺客”,她怔了一下,已有无数只简向他们射来,许眈为顾及身后人不受伤一直专心打落乱箭,她一个脚滑从墙头跌落下去。
她仰面跌落,还能看到小哥还在挡箭,未曾发觉她落下去,他要是知道,定会拉住她。
完了,这下不死即伤,她紧紧的闭上眼睛,至少不用看到自己的惨样。就在她绝望的时候,突然有东西揽住她的腰,她整个人悬在半空中,一会脚重头轻,一会头重脚轻,头晕目眩的,这是谁啊,还不如让她直直的跌下去,省的在这里受罪。
脚落在地上,她方清醒了一点,那个用绳子勒她的人就是流云。
“王妃?”
流云问了安又拱手请罪“属下没料到王妃翻墙而来。请王妃恕罪。”
四面埋伏的弓箭手早已退走。
她双手扶着被勒肿的杨柳细腰道“只允许你家王爷爬墙,我去墙头看个风景都不成么。”
“三更半夜,竹园黑灯瞎火,不知王妃想看何处的风景。”
叶眠儿才不会告诉他是来找证据道,所以打了个马虎眼“这自然是个秘密,不能告诉你。”
竹园的门开了,她大摇大摆的往里走,流云叫了她一声“王妃,王爷今晚不在竹园,在梅园。”
她恼怒成羞,瞪了他一眼,去往梅园的路上。小哥他不见了,方才还看到他了,这里他不熟,能躲在那里去了。
她进了梅园,墙角堆着一些杂物,这里还在修葺,油漆滴的到处都是,他来还没修葺好的园子作甚。
她小心翼翼的避过障碍进了内殿,里侧角落点着灯,朦胧的烛光印在帐幔上像月色一样迷离。
司承瑾有病吧,一个人在这里就寝?她捡起一根竹竿,悄悄的掀起帐子,突然,有声音从背后传来,她本能的拿竹竿挡了一下,竹竿咔嚓成了两截。
她大脑一片空白,还没来得及反应,已经被人牢牢的按在地上,一道冰冷的匕首紧贴着她的脖颈。
真够倒霉的,方才被流云捆,这又被人当囚犯一样的按着。
她看着司承瑾,黑暗中他脸庞上有种凶狠,完全是另外一个人。
“是你?”
他收起匕首,整个人又回到了正午的冷漠。
“王妃可是要查寝?”
“呃,没有,就是下午出去走走,给你带了一些吃的,现在怕是碎成渣了。”好在她机智,从阿哥家出来时,去景砚房中偷拿了几块吃食。
他似笑非笑,瞥了她一眼“哦,我知道了,王妃是知道自己错了,特地来给我道歉的,是不是?”
司承瑾就是有本事让人恼火,本就生气,他又火上浇油。她拿出吃食,咬牙切齿的说“你猜对了,我就是来道歉的。”
她把手里的吃食塞进了司承瑾的嘴里。
他呛了几下,反将食物填进叶眠儿口中,低声笑了起来“你们郑国女子都是这般道歉的,本王甚是喜欢。”
又被他占便宜了,没整到他,还被他亲了,这满口的食物都沾染了他的味道。食物卡在嗓子里,叶眠儿使劲锤了锤胸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