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没有——”
“我就知道你是喜欢我的,愿意和我在一起的。”岱闻开心地抱住星乐,心中雀跃得就要跳起来。
见他竟然这般欢喜,星乐也想起了哥哥的那句话,“岱闻乃天帝二子,不用继任天帝,可以长长久久地陪伴你在灵界,如此当是良配。”
星乐想了想,或许选择与岱闻君在一起也不错。
自从确定关系以后,岱闻时常去浩星宫找星乐,星乐也不去碧桐之境了,两人平日里都在一起,形影不离。
很快,星乐与岱闻在一处的消息,整个崇凌之巅都知道了,自然这也包括风元和青玉。
风元除了第一时间来浩星宫问了一些情况,探了探星乐身上的封印外,便再没有出现了。
这些时日,青玉倒是日日饮酒,短短几年,便把星乐三百年来埋在梧桐林的酒,喝去了大半了。
由于祁禹素日里也爱饮酒,瑞便把青玉日日酗酒的原因归咎到祁禹身上,对他是没有一个好脸色。
偏偏祁禹又是个爱碰钉子的主,瑞越是不待见他,他就越喜欢去招惹瑞。
两人你来我往,相爱相杀,日子过得好不有趣。
这日,青玉又独自在雅暮阁内饮酒,满地的酒坛子,却依旧灌不醉他的神志。
当然也不是青玉能喝,而是星乐喜欢喝果酒,酿的酒都是淡淡的,没有多少酒味。
祁禹开门进来,夕阳薄薄的余晖打到青玉脸上的面具,熠熠夺彩,青玉抬手遮了遮日光,透过指缝看向那一袭红色。
“你来得正好,陪我喝酒。”
“唉——”祁禹重重的叹息声直敲耳膜。
“你既爱她,她来找了你十余次,你又都不肯见她,既然不愿与她在一起,如今她与岱闻相处,你为何又借酒消愁?”
是啊!为什么呢?
青玉自己也忍不住想,每次她来,他都隐身跟着她,看着她与瑞打听自己,看着她心事重重地去荷塘呆坐,看着她去北境找祁禹喝酒,看着她一次次失望地离开。
他又何尝不想现身,何尝不想让她看见自己,但是岱闻那句“父辈”宛如一把刀,将他与宁儿之间砍出了一条鸿沟,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
“闭嘴。”一滴清泪从青玉的左眼落下,在他右边的祁禹并未看见。
祁禹鄙夷地看了青玉一眼,“不过你这样也好,很有老翁当年的模样,这酒啊,越喝越多,这人啊,越见越少,慢慢地,便剩自己一人,千万年来,孤苦伶仃了。”
青玉眼神复杂地看了祁禹一眼,想起了他几万年前下凡历情劫失败,宁可不飞升上神,也要记得那人的事情,继而叹息一声。
“如此你当是最理解我才是啊!”
“老翁理解不了你,老翁与莉丹是因为我们都知道,只有那样我们才最开心。但是你看看那玉宁花,自从你不见她以来,这花便再也没有呈现过其他颜色,这说明了你们都不开心。”
青玉抬眼看向窗口被施了结界的玉宁花,素白无瑕,预示了星乐的日子,波澜不惊。
但她一向活跃不甘无趣,按道理说岱闻陪着她,总会想方设法令她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