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修寒入宫的路是城门口正对的大街,而一街之隔的隔壁街上,一辆皇家的马车,低调的行驶在夜色中。
秦清在马车内听到远处急促的马低声,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下来。
她低声哭泣。
唐梦和欢儿不知如何安慰秦清,只得紧紧的握着他的手,同仇敌忾。
回到府中,秦清吩咐高嬷嬷和冬梅收拾东西,她要回娘家住一段时间。
高嬷嬷不知发生何事,愣登的看着欢儿和唐梦,唐梦道:“按照王妃的吩咐去做吧。”
冬梅派出去找皖姑姑和林海。
皖姑姑和林海听到秦清要回娘家,便知道出事了。
听到是宫里的马车送回来,皖姑姑心里一沉,快步进去。
高嬷嬷和欢儿在收拾东西,冬梅和秋莲正指挥人搬东西。
皖姑姑进来,看着秦清坐在太师椅上,目光呆滞脸色苍白。
“发生什么事了?”皖姑姑坐在秦清跟前的小凳子上,为她捏着腿:“是不是酸了?”
秦清深吸一口气:“不是,就是麻了。”
皖姑姑有些慌:“可别动了胎气。”
秦清摆手:“没事,我应该是伤心过度,歇一会就好了。”
“伤心过度?”皖姑姑看着秦清,道:“为什么回娘家?皇上的旨意?”
秦清苦笑:“不是,是我的意思,我想回家住一阵子,姑姑别问了。”
她忽然发现自己受伤了,居然没地方可去。
回秦家,不过是从一个狼窝到另一个狼窝罢了。
皖姑姑转身,拉着欢儿到一边问道:“到底怎么回事?王妃还怀着身孕,怎么能回娘家?在说,太师府什么个状况,皇上难道不知?”
欢儿无奈的看了眼唐梦叹了口气:“是王妃自己要回去,皇上没阻拦,这件事就这么定了。至于为什么,还不是皇上又要赐婚。”
“什么?又赐婚?”皖姑姑急了:“这次有事谁家的小姐?她们也真是心狠的,就不能等王妃把孩子生下来在说吗?”
唐梦是粗人,早就看不下去,听到皖姑姑的话,当即扔了手中的包袱,冷冷道:“皇上太欺负人,这个时候赐婚,摆明了让王妃难看,是可忍孰不可忍,大不了我入宫杀了他。”
皖姑姑吓的魂飞魄散,快步上前捂住唐梦的罪:“你不要命了,这话可是杀头的大罪,就算你不要命,难道闲王府的人都不要命了。”
唐梦自知食言,面色略显尴尬。
欢儿道:“皖姑姑,你别怪唐梦,皇上这次实在是过分,怎么能这个时候替侧妃的事情,且逼着王妃同意?我也咽不下这口气,王妃救京中百姓与水火,那可都是皇上的百姓,皇上非但不感激,居然还给王妃使绊子,我听了都气的吐血。”
皖姑姑皱眉道:“就不能换个人,为何每次都揪着王爷不放?”
欢儿无奈的苦笑:“镇北侯点名要王爷,皇上也没法子。若是不依,到时候让镇北侯有了反心,王爷岂不是千古罪人。王妃也是想到此,才主动要求会娘家。哎,王爷和王妃好可怜,好好的夫妻,生生的被人拆散。还有肚子里的小世子,若是知道自己的娘亲被人嫌弃,不知道会不会很伤心。”
皖姑姑跟在皇太后身边多年,知道些朝堂上的事,关键时候,牺牲的总是女子。
只是闲王妃的情路,太过坎坷,好日子没过上一天。
米家还可以说说,可镇北侯可不是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