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头躺在肮脏不堪的地板上,‘嗷嗷’痛叫着,没人敢上去扶一把。
刚刚还跃跃欲试,准备一拥而上围殴沈千秋的囚犯们,此刻背脊一凉,全都冷静了下来。
能一脚把人踹飞十米,需要多大的力气?
没谁会愿意为了牢头,拿自己的小命去招惹这种狠人,连牢头都让人一脚给废了,谁还傻的去送死?
现场彻底安静了,那些欺软怕硬的囚犯都夹起了尾巴,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唯恐自己成为他下一个收拾的目标。
沈千秋鸠占鹊巢,那牢头那床羽绒被当作垫背,往上面一躺又舒服又软和,伸了个懒腰,扭头问旁边那囚犯:“有烟吗?”
“有有有……”
对方刚才负责给牢头捏腿,闻言忙不迭从牢头那个枕头下面掏出一盒软中华,抽出一支,送到沈千秋嘴边。
这地方谁的拳头大,谁就是大哥。
其他人也醒悟过来,有拿火柴帮他点烟的,还有人把珍藏的牛肉干和一小瓶白酒,也一一奉送到新人的牢头面前。
沈千秋安然享受着这帮人的服侍,翘着腿躺在床上抽烟,一边跟这帮人闲聊,比在外面还要自在。
可怜的矮壮男,没想会遇到这样一个硬茬,铺位被霸占去了不说,现在胸口还痛得要死,要死不活的蹲在厕所边,之前这些把他当亲爹一样伺候的囚犯,现在却鸟都懒得鸟他一下。
天色渐晚,就在牢房熄灯之前,那道铁牢门又再一次被狱警打开,四个眼神凶戾的囚犯依次走了进来。
囚犯们眼力劲还是有的,这四个人一看就不好惹,自然不会有人傻的去自找苦吃。
新任牢头似乎也对欺负新人这种事兴致缺缺,灯还没关他就早早的睡了,不一会儿就打起呼噜了。
这四个囚犯也很奇怪,进来以后什么话也没说,找了个角落安顿下来,冷酷的眼神却总时不时望向沈千秋。
凌晨一点,囚犯们早已进入了梦乡,牢房里鼾声四起,床铺末尾那几个新进来的犯人却没丝毫困意,躺在铺上一个个都睁着眼。
就像商量好的一样,大家都睡熟了以后,四个人一言不发纷纷爬起身,有人从衣服袖子里抽出一根纤细的钢丝,有人从墙角的缝隙中取出不知谁事先放在里面的牙刷和汤匙。
这两样常见的生活物品都被打磨的十分尖利,轻易就能刺入人体,绝对是杀人利器。
四人十分有默契踮着脚来到目标跟前,沈千秋还在熟睡中,似乎被没察觉到危险降临。
双手握着钢丝那人,将钢丝对准沈千秋脖子勒了下去,沈千秋猛地睁开眼,就见另外三人几乎同时朝他要害刺来……
值班的狱警敲响了警铃,沉睡中的犯人纷纷被惊醒,一队荷枪实弹的狱警紧急出动,跑步来到最后一个监仓。
打斗已经结束,沈千秋完好无损的站着,那四个试图刺杀他的杀手,却全都倒在地上。
面对狱警的盘问,同一个监仓的犯人根本说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打斗时间太短,等他们惊醒过来,就看见四个杀手全被放翻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