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型商超的竞标结果，第二天就传遍了北海城商圈。
前期声势浩大的顾氏落败，中标者居然是名不见经传的向氏集团，此消息迅速掀起一场轩然大波，而身处其间的苏菱，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她依旧正常上班，在向琛秘书没回来前帮忙整理资料，忙碌的没有时间再考虑其他。
上次发现她有心脏痛的情况后，向牧每天都要往策划部办公室跑无数趟，见她还兼职处理商超中标的后续工作，担心她身体会承受不住，便去找向琛提意见，要求他换人接替。
“公司里几百号人，苏菱刚入职不久，为什么非把这么重的任务交给她？”
总裁室里，向牧半坐在桌上，浓眉皱成一个结。
向琛签完手里的文件，才抬眼看过去：“怎么，她跟你抱怨了？”
“人家一直任劳任怨，是我觉得不公平！”向牧支起身子，神情间多了几分严肃：“她身体不好，医生都说了不能劳累，在部门里做些杂活已经是极限，你那个项目趁早换人。”
换人，他先前的计划不就白费了吗？
秘书为什么从竞标会前一天出差至今？偌大公司里，为什么单单挑苏菱负责此事？真的只是锻炼她的能力？
向牧太年轻，冲动鲁莽至情至性，很多事不能被他知道。
向琛露出淡淡的笑意，似乎夹杂着一丝无奈：“向氏耗费十年重振旗鼓，刚有所起色，根基却还不稳。这次的商超中标，已把向氏推到风口浪尖，关键时期我必须启用心腹，你明白吗？”
这个理由倒解释得通，可苏菱刚来几天，怎么就成心腹了？
看出向牧的狐疑，不等他问，向琛便叹息道：“曾经追随父亲的干将，大多已年过半百，很难认同我的商业理念，这么多年我独自抗下集团的重担，好不容易遇见人才，难道你还不肯借人？”
“人才？你说苏菱？”
在工作方面，向牧见识过苏菱的能力，心里十分认可，但她毕竟是刚迈出校园的学生，居然能入大哥的法眼？
“人才是需要培养的。”向琛端起咖啡，慢悠悠呷了一口，挑眉道：“我不了解她的身体情况，但我看见的苏菱是个充满干劲、有理想和追求的职场新秀。”
顿了顿，意味深长的勾起唇：“小牧，你不想让她做的事，说不定正是她最喜欢的。”
她喜欢的事……
如果顾廷灏站在这里，肯定对向琛的一番攻心战嗤之以鼻，因为无论苏菱喜欢什么，他要的只是达成目的。
理想？那东西能有生命重要么？
可向牧不同，论起固执，他绝不是苏菱的对手。
他很尊重苏菱，如果她想利用最后的时间，朝理想走近一步，他愿意拼尽全力帮助她。
“真是这样的话，我也申请加入项目组！”向牧跳下桌子，斗志昂扬。
向琛眼中闪过一抹惊讶，随即化为轻嘲：“你？会做调研吗，知道数据库该去哪找吗？”
连入门课都没学过，张口就要做项目，还真把工作当儿戏了。
向牧被问的哑口无言，索性不和他争论，以前没做过又怎么样，不能学吗？就算学不会，在旁边打杂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