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对我说,「只有一个压抑到极致的人才会患上花吐き病。」
if线[首领]织田第一人称视角。
搭配BGM冬のエピローグ-Goose house食用更佳……?|
>>>>>>
Topic.
*白色風信子的花語:暗戀。純洁沉静不敢表露的爱。
距离接受「整整感冒一周且突然在某一天咳出了花瓣」这样微妙设定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此刻,我正披着一向惯穿的西装三件套,面无表情坐在熟悉的办公桌前批改文件。左手掌心静静躺着一朵纯白色的風信子花瓣。我垂眸凝视这朵被我刚刚吐出来的无暇花瓣,像是被触动了某种敏感的神经,我默不作声收拢掌心,将花瓣轻轻夹在书里。
“BOSS。”办公桌前,恭恭敬敬站在一旁随时等待我提笔签完文件的“黑蜥蜴”统领广津柳浪轻咳了一声,浅茶色单镜下的眼眸微微眯起。犹豫半晌,老人低声询问道,“属下不知您是否听闻一种名为「花吐き病」的病症……”
“花吐症。[1],注解[1]:多指一种因单向愛戀而患上的疾病。”
“患病者因暗戀着一個人郁結成疾,说话時口中會吐出一朵朵花瓣。”
“花吐症的潜伏期为14天,初期症状多为咳嗽且平日除了说话时会不断吐出花瓣,时间一长BOSS您很可能……”
“轰隆隆——”
广津柳浪话音未落,落地窗外一阵霹雳炸响,随后夹杂着几滴冰冷雨珠的风呼呼吹过。桌上原本摆放整齐的文件顿时被“哗啦啦”掀飞吹散。
“嘘。”
我竖起一根手指,打断了广津柳浪想要弯腰捡起地上散落文件的举止。
港口黑手党三条原则其一「绝对服从首领的命令」一直占据着绝对位置。
于是,广津柳浪立刻噤声。西装革履的老人重新挺直腰背站回原地,稍显惊慌的表情渐渐归为沉寂。仿佛丝毫没有察觉气氛的凝固,随着胶囊咖啡机咕噜咕噜冲泡咖啡声的戛然而止,我倒入磨好的香醇咖啡,旋即习惯性放入几块糖和淡奶,端起咖啡杯凑到嘴边抿了一口杯中的液体,缱绻氤氲的雾气一点点温暖了我心底厚重的阴霾。
“花吐き病么。”
良久,我轻声重复道。整个人微微朝后仰去慵懒地陷进黑皮办公椅中。
「一个人要么正面迎接发生在他身上所谓既定的事,要么转過身背对它開始枯萎。」想到这里,我摸了摸被剃得干干净净的下巴,听见自己那毫无起伏波澜的声音在办公室里响起:
“假设我患的确实是「花吐き病」,患上花吐症的患者会因愛戀,或者说某种浓厚却始终无法传达出去的执念而咳嗽,吐出花瓣。那么,只要停止执念,或是让连城那孩子意识到我的感情,此病症便可痊愈吗……?”
喃喃间我目光凝成了一线。能够称得上是尖锐,且带着一丝毛骨悚然堪比锋利寒刃的视线直直穿过昏暗刺在了面前态度恭敬的下属身上。
“……我的假设对吗。”
我话锋一转,脸上的深沉更是快到转瞬即逝。“广津柳浪。”
广津柳浪:“……”
广津柳浪:“…………?”
被死死盯着的广津柳浪身形僵硬。等等,他刚刚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情报??况且这病症已经不需要假设了吧?!首领您快清醒一点看看您刚刚又吐出了多少風信子花瓣!(咆哮)
“广津柳浪,你先退下吧。”
我轻啜了一口咖啡,对正站在原地静候我下一步指令的下属说道。
“‘书’没骗人,这个世界的织田作完全被染黑了呢。竟然做出故意为难广津柳浪老头子什么的……”
在我挥手打发掉广津柳浪,没过几分钟,原本空无一人的办公桌前突然响起一个病恹恹的声音。我抬眸便见一个穿着与我极其,不,准确来说是完全一模一样的男人朝我勾起浅浅的唇角。我静静注视对方拿起我摆在桌角前的银色雪茄盒认真端详了一阵,而后放下。
“呦。”和我对视了一会儿,这个骨骼削瘦,眼底覆着浓重黑眼圈的清隽男人微微抬起缠满绷带的手,对我露出了极端不符合人设轻盈而破碎的笑容。
“这个世界的织田作,好久不见呀。要来一杯蒸馏酒庆祝下么?”
“啊,好久不见。”停顿几秒,我又补充了一句。“不用了。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太宰。”紧接着嘴里吐出一大片風信子花瓣。我的语气看似十分平静,仿佛只是随意跟一个许久未见的老朋友打招呼一般。然而只有我清楚我的指尖刚刚轻颤了一下。“这次又是什么事?”
我神情复杂的看着他,我猜测那个世界的「太宰治」大概是很久没有真情实意笑过。所以他唇角牵起的弧度才会如此僵硬,就像他被开了一个洞的脑壳和胸前那一大滩血迹一样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