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挂，就不小心点错了，正玩游戏呢！”沈妧坦白，按捺住想问他在哪里的冲动。
“今天过年。”
“嗯，哥哥，除夕快乐。”沈妧顺口说了句祝福。
“小孩儿，哥哥今天回不来，你会不会很失望？”
“还好，我知道哥哥你工作很忙，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沈妧噘嘴，言不由衷道。
“真乖，哥哥让人给你送了个礼物，你出门签收一下。”程肆喉咙里溢出一声轻笑，声音懒懒道。
“啊？”沈妧表情有一瞬间茫然，忍不住翘起嘴角，“哥哥，你给我送了什么啊？”
“你出门看看不就知道了？”程肆故作神秘。
沈妧下意识看了一眼落地窗外，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没有，想着大概礼物还在路上，赶紧起身要出门等。
沈妧怎么也没想到一拉开门就看到程肆站在门口，笑意温柔的看着她。
“哥哥，你回来了！”沈妧瞪大眼眸，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漆宝石般的双眸在那一瞬间亮得惊人，像有无数星辰绽放。
“小孩儿，抱歉啊！哥哥没来得及给你买礼物，后面补上行不行？”程肆声音温柔如水，身后满身风雪仿佛都被融化，门口暖黄的灯光落在他脸上，衬得他整个人都格外温柔。
沈妧眼睛一热，鼻子发酸，喉咙哽咽，忍不住扑到程肆怀里，紧紧抱着他，“不要礼物，哥哥回来就是最好的礼物。”
程肆浑身一僵，愣愣的站着，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小姑娘忽然抱住他，满是依赖，听声音感觉都要哭了。
他心里只觉得愧疚，因为工作，差点赶不上回来陪他家小姑娘过年，别人家过年都是团团圆圆的，就他家小姑娘一整天都自己呆着，心里肯定很难过。
这种合家团圆的日子，他比谁都明白独自一人的孤独有多煎熬。
他好像，无意中伤害到他家小姑娘了。
“对不起，哥哥回来晚了。”程肆心里堵得慌，轻拍着小姑娘的脑袋安慰，轻声道歉，哄着。
沈妧吸了吸鼻子，赶紧从程肆怀里退出来，想到自己冲动下的大胆举动，顿时只觉得无地自容，完全不敢直视程肆的目光。
虽然她抱他仅仅是因为太感动，就像是溺水的人抓到救命稻草一样，她看到程肆，就像是看到黑夜里唯一的一抹亮光，心瞬间就安定了，仿佛找到了归属。
她没有任何非分之想，只觉得白天空落一天的心情瞬间被填满，她本来以为他不会回来了，他却带着满身风雪，风尘仆仆赶回来，站在她面前就能给她无限惊喜。
“哥哥，我以为你不回来，不要我了。”沈妧小声道，瓮声瓮气的，鼻音有点重。
“怎么会不回来，哥哥答应过要陪你守岁呢！肯定要说话算话。”程肆轻笑，语气有点无奈，小孩子还是太没有安全感了。
“嗯，哥哥是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沈妧重重点头，很是认真道。
程肆进屋，看着一桌子菜都没怎么动过，心里顿时更难受，顾不得休息，脱了外套就要去弄吃的，沈妧像是怕他忽然消失似的，他走到哪里，她跟到哪里，跟个小尾巴似的。
“哥哥，你没吃饭吗？这些菜我都没怎么动，热一热就可以吃了。”
“小孩儿，哥哥自己弄，你去沙发坐着玩，哥哥煮点饺子等下一起吃好不好。”
“好啊！我帮你一起煮，然后一起吃。”
“不用，哥哥可以搞定。你出去玩。”
“可是还有两分钟到十二点，我们不是说好一起守岁吗？”
“好，哥哥陪你一起等十二点，倒数新年。”
“十九八七……三二一”电视里春晚主持人倒数新年。
“哥哥（小孩儿），新年快乐！”当倒数到一时，两人看向彼此，眼中满是纯粹的光芒，不约而同道出第一声新年祝福。
这一刻，沈妧多希望时间能永远停滞，他们什么都不用顾虑，是能陪伴彼此的唯一牵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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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