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动不了!徐小受艰难尝试着想要行动,想要利用空间属性,将自己和司徒庸人,快速转移此地,远离危险。可不管如何尝试,他连最基础的眼皮都动不了。王座三境对宗师的威压没有那么明显,特别是在徐小受有一身被动技的情况下。可半圣针对宗师,那就是质的碾压。“该死的!”身体动不了,但意念可以。禁法结界之下,半圣的实力终归不至于那么离谱,能连一个人的思维都强行控制。徐小受不得不暴露一些底牌了。他此刻只能寄希望于,自己的某一些底牌,确实在外在形式表现上,单以肉眼和经验,无法看出来太多。因而半圣姜布衣,应该没法从中推断出自己的真实身份。于是乎……“消失术!”心念一动,徐小受的身形隐没在了当场!若说徐小受敢如此放浪作死的最大底气,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有这么一个觉醒技。可他是消失了。旁侧司徒庸人在紧张之余,惊鸿一瞥阎王黄泉竟选择大难临头各自飞,完全不顾及自己就跑不见了踪影。“我草你娘!”司徒庸人心态炸了,英俊的面庞扭曲得像是一条疯狗。说好的一起走呢?所谓的坦诚呢?人与人之间那一点信用呢?全都不讲了是吧?!方才你我信誓旦旦的那些保证,终归是喂了狗,我……错付了?司徒庸人心头怒骂完,傻愣在了当场。望着前方涉水而立,却不受水压影响的半圣姜布衣,他只觉死期已至。“受到侮辱,被动值,+1。”“受到谴责,被动值,+1。”“……”信息栏疯狂弹框。徐小受俨然是没想到自己这一个脱身之举,能引来司徒庸人如此强烈的应激反应。但他可没想过抛弃司徒庸人。毕竟,这是一张很好用的保命符。“司徒庸人,进来!”消失状态下,徐小受凝练完空间传送漩涡,具现了一根手指,连接了现实和虚无,将话语声和通空间漩涡,同时扔到了这位心态炸了的小年轻身前。他当然可以直接把司徒庸人也带走,没必要说话。但这是不行滴~坑人坑到底,杀佛杀到西。徐小受就是要司徒庸人和阎王黄泉二人勾结这件事,在半圣姜布衣的见证下,永远绑定在一起。“你还在?”司徒庸人第一时间没想到那么多。他在满眼昏黑的绝望中看见了光,便毫不犹豫一脚踩进了空间漩涡,生怕自己一个耽搁,半圣姜布衣会阻止自身一切行动。直至禁法结界的炫光被触发……直至空间漩涡消失,人被传送走……司徒庸人,也没有等到姜布衣的任何阻拦之举。临传送前,他最后一眼,落到了不远处那位老者身上,却惊讶瞅见,半圣姜布衣的脸色中,同样有着怔然,以及一丝丝的不可置信。“?”司徒庸人先是不解,而后明白了什么,心头再次疯狂。“靠靠靠!“为什么要叫我的名字?!”姜布衣明显就已经忘了半圣族庆上双方的见面。毕竟,再怎么天才,他司徒庸人也是一个于半圣而言无关紧要的小辈,姜布衣记不住,很正常!加之自己现在太落魄,和之前的华丽判若两人,姜布衣注意力也全在阎王黄泉身上,没认出脸来,十分合理!可临传送前,黄泉那一声名字喊得……这不相当于把他司徒庸人,置于火架上烤了吗?就算最后真逃出去了,姜氏半圣不死,日后必将穷尽一切手段疯狂追杀自己啊!“为什么?”消失术+空间漩涡+喊名字+传送走人,过程十分迅速,仅仅一瞬。司徒庸人从死局中脱身,终于是忍不了阎王黄泉一坑再坑又坑的连番折磨人之举,重重质问道:“为什么,你要暴露我的身份?!”徐小受呵呵一笑:“本座不叫你,姜氏半圣不愣神,你觉得你进得了空间漩涡,传送得了吗?”司徒庸人愤怒一滞,然气不能消,再厉声道:“那你大可以用另一种方法!”徐小受:“情急之下,唯有此策。”“卡卡”几声,司徒庸人拳头捏紧,指关节发出脆响,他此时整张脸都是绿的,显然气得不轻。“受到怒视,被动值,+1。”徐小受视线这家伙拳头上挪开,落到了他脸上,语气变得严肃:“怎么,你有意见?”“受到畏惧,被动值,+1。”“啊哈哈……“意、意见?什么意见?”司徒庸人干笑了两声,脸色恢复正常,捏紧的拳头划到胸前,顺势化作了抱拳礼作揖,弯腰足足有九十度,而后咬牙切齿诚挚道:“多些前辈救命之恩。“司徒……没齿难忘!”……深海,另一边。半圣姜布衣面布阴云,足足在原地沉顿许久,都没有再度出击,选择追人。“司徒庸人……”他轻声呢喃着,语气有着浓烈的不信。显然,临传送前黄泉的那一声叫唤,带给他的震惊,远比黄泉本人预想的都要多。“司徒庸人,不是道穹苍的徒弟,不是圣神殿堂的人么?“他怎会,跟阎王黄泉混在一起?”姜布衣不继续追人,是因为他不得不停下来思考这其中的莫大深意。从北域普玄至东域云仑,姜布衣用的是契约召唤,横跨了两域之距,真身降临。为的,就是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他的目标,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回他的北域老巢去。这一次行动,预想中拢共不会超过三天。并且这三天内的大部分时间,姜布衣都会藏起来,不被圣神殿堂的任何人发觉。毕竟这次,是隐秘行动。关乎到“泪家童”,有些事情,不太方便让圣神殿堂知道。所以真要算起来,距离圣神殿堂额发现他的行动至行动结束,甚至不会超过三个时辰。有可能,行动至最后,圣神殿堂都不会发现他姜布衣曾经来过云仑山脉。但现在是怎么回事?“老夫才刚刚下水,黄泉就找到了司徒庸人?“看情况,两人甚至已经结成了同盟,而他们共同的敌人,明显就是我……姜布衣沉吟着,半晌没动。以他的智慧,基本上从司徒庸人对自己没来由的恐惧,就得以猜出大半事实了。一个圣神殿堂的人,莫名其妙怎会对半圣如此害怕?这本是自家人来着。“那小子,被利用了!“黄泉定然是许诺了司徒庸人什么好处……不,不一定只是好处,有可能许诺的,就是我本身。“……好计策啊!”姜布衣忖着,无声笑了。他料想黄泉只需冠以一个子虚乌有的罪名给自己,在情报不对等的情况下,司徒庸人必定认为自己越过圣神殿堂的私自行动,有着极大的图谋。虽说也对。自己确实图谋“泪家童”。但那个“罪名”,是否真会如此简单呢?姜布衣一下子做了最坏的打算,那便是在黄泉口中,自己成了觊觎“圣帝位格”的僭越之徒。所以,司徒庸人才会在见到自己的第一眼,就抱有莫大恐慌。推测纵使有误,十有八九,是不会错太多了。那么,回到问题本身……“黄泉,如何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知晓老夫的行动,同时做出如此聪明的应对?”姜布衣微微眯起了眼,手指轻捻着,感受着进入深海之后,自身完全被封禁了的能力,以及气海圣元不断流逝的情况。很快,他有了答案。水鬼!“呵,两面谋利的小人。“乖乖给老夫当棋子,你本可以获得更多,但既然你如此不上道,贪求那么一点变卖情报的小利……”姜布衣目中有了嗜杀的凶芒。捋清了一切后,他根本泽雨轩 zeyuxuan.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