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宁朝夕父亲的脸在顿时间变得狰狞的起来,他没有想到,陆绵绵居然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给他面子。
“这是怎么了?”,王薇薇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宁朝夕的父亲看见了王薇薇之后,深吸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说没什么。
他现在还忌惮着FD集团的威严,所以他不能跟陆绵绵撕破脸皮。而现在宁朝夕的父亲跟王薇薇是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
王薇薇看向了陆绵绵说道:“傅总啊,我这里的客户,今天要是有什么对不住的地方,还希望傅总多多担待,我可不希望在今天这样的场合,搞得傅总不愉快。”
“没事,只是和宁总随便聊了几句天而已。不伤大雅。”
陆绵绵很快便和孟长川坐在了一旁。
孟长川的情绪却在瞬间就低落了下来。
他的眼底闪过了几分疼痛。
想起了给宁朝夕下葬的时候,那是在一个滂沱大雨的天气,宁朝夕的父母守在了宁朝夕的墓碑前。而孟长川则是在两个人走了之后才敢过去,看一看宁朝夕。
他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命,如果,他是说如果,如果当时他没有对宁朝夕坦诚那些话,他没有将自己心底隐藏着的感情对宁朝夕说出来,那么是不是,或许宁朝夕不会死?
那么现在的孟少川也就不会以一个助理的身份站在绵绵的身边。
他应该会和宁朝夕继续在一起。但是他真的真的不爱宁朝夕。
他可以很确定自己的心,他真的不爱,他爱了陆绵绵,而且是深爱。
绵绵一回头便同孟长川眼底闪过的肃穆和悲伤,对了个正着。
她有些不悦地,微微地眯起了眼睛,就像是高高在上的女帝王,在看着一个和自己不相上下的下属,她说:
“你这幅可怜样子给谁看呢?孟长川。”
“……”
孟长川一抬眸,对上了绵绵的眼睛,绵绵嗓音继续不悦了起来:“你是不是有毛病?我都给你出头了,你现在又沮丧什么?非得在这种场合丢了我的脸,是不是?”
孟长川的嘴角挤出了一个笑容,他对着绵绵恭恭敬敬的喊,“对不起绵总,是我的错。”
“你的私事给我私下处理。不要在这样的场合丢了我的面子去。等下喝酒陪我见几个开发商。和FD集团有交际的老板你都给我记住,这是身为一个助理需要具备的守则和规矩。”
嗯,我知道了。
剩下的话绵绵并没有多说。
孟长川全程都好似是一副很害怕绵绵的样子,很是恭敬,这一幕让王薇薇看见,她的心里真的非常的不爽。
从前王薇薇是真的很爱孟长川,孟长川跟她假结婚也是因为当时的孟家需要钱。
后来王薇薇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孟长川就非要跟她离婚了。
那个时候的王薇薇不知道,其实孟长川跟她离婚是因为知道了绵绵和他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他可以继续放心大胆的爱着绵绵了。
但是孟长川的报应,就是他伤害了这个,又伤害了那个,最后他什么都没有得到。
每一个女人都离他而去了。而他最爱的那个人也已经成为了别人的妻子。
他现在只是想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罢了。
孟长川去了一次洗手间,从里面出来之后,便看见了靠在墙上的王薇薇。王薇薇走到了他的面前,对孟长川说道:
“你很喜欢做助理吗,如果你很想的话,倒不妨来我这边做我的助理!我给你的福利待遇,给你的分红肯定比陆绵绵,给你的还要多。”
闻言,孟长川朝着王薇薇点了点头,说道:“谢谢你的好意,但是不必了,我只是想一个助理的身份陪着她的身边。我不在乎多少钱了,但是只能是她。”
“……”
王薇薇的手指捏了起来。
“我没有看到她给予你尊重,我也没有看到她给予你爱,那你待在她的身边,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她整个人。”
孟长川的回答嗓音,隐隐地有些许不耐烦。
“我说了只能是她。别人都不行了。我兜兜转转了这么长时间。我爱的人是陆绵绵。”
孟长川说完这句话他转身就走了。
没几分钟后,从女洗手间洗手出来的绵绵面无表情。
王薇薇并没有注意到绵绵,她很快的就踩着她的高跟鞋继续走入了会场里面。
很快的舞会就开始了。
伴随着舞台上播放着优雅的古典音乐,很多人都开始跳舞了起来,绵绵则是坐在了沙发上。她不和任何人跳舞,孟长川陪在他的身边。
很快,孟长川摆出一个邀约的手势。
“这位美丽的小姐姐,可以请你跳一支舞吗?”
“不可以。”绵绵想当然的就拒绝了,“我只会和我的老公跳舞。只有傅生。”
闻言。孟长川觉得自己真是自取其辱啊。明知道她会怎么样拒绝,明知道她会说这样冷漠的话。
却还是要舔着一张脸听这样的话。
这不是自虐是什么呢?
但是现在他能陪在这个女人的身边,他已经心满意足了。得知自己不是肺癌,自己还能活很长的时间,他更是心满意足。
现在孟长川唯一的心结就是他的抑郁症。
他的抑郁症是时不时的就能发作,而能刺激他情绪的只有两个人两件事。那就是绵绵和他的姐姐孟蓁蓁,还有他失踪之后,再也没有找到的大侄女。
就在舞会进行到了一半的时候,忽然间大屏幕上显现出了一段视频。
也就是王薇薇和孟长川之前举办婚礼的画面。在场的人眨了眨眼睛,将目光对准了绵绵身旁的孟长川。这是怎么一回事?
而王薇薇则是握着话筒,她看向了孟长川,又看了看绵绵,嘴角缓缓的勾起了一抹冷笑说道。“从前,我和孟长川先生,也就是傅总身边的助理——是结婚的夫妻关系。”
“后来,我们离婚了,是因为在场有一个人插足了我们的感情。”
“这个人,就是他现在旁边的人!这个穿黑色长裙的女人!”
话音刚落,就像是在平地,骤然间投放了一颗小石子,猛的激起了水面上,水花四溅。
在场的其他人都议论纷纷了起来,都将目光对准了绵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