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叹道:“味道醇厚,香味绵长,好酒!”
“你是谁?竟敢这般放肆!”
萧裕安着恼不已,尤其是看到沈南意那张朝花玉露似的脸,将他要送的那对姐妹花压得颜色全无,就更生气了。这定是谁送给萧北棠的美人儿。
沈南意瞥了安王一眼,然后没什么正形地朝他蹲了个万福:“弟妹给六皇兄请安。”
“我朝妾室皆为婢,你便是个侧妃,也当不得‘弟妹’这个称谓吧?”萧裕安没好气道。
萧北棠与沈南意对视了一眼,然后纷纷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萧裕安。
萧裕安被看得有点发毛,渐渐回过味来,瞪着沈南意道:“你……你是宸王妃?”
沈南意笑着朝他眨眨眼:“如假包换。”
场面安静下来,萧裕安一度十分尴尬。
沈南意就欣赏了一会儿,然后端着酒杯道:“既然六皇兄是来谢我家王爷的,怎么能将我排除在外呢?论起来,那日之事怎么算都是因我而起,贵妃娘娘掌凤印之事,谢也该谢我才是。”
萧北棠见她越说越无状,忍不住打断她:“楠楠,慎言!”
沈南意转头看他:“我说错什么了吗?反正你认不认,东宫与皇后都是要把此账记在你头上的呀。”
“哈哈哈,说得好!”萧裕安哈哈大笑,满满斟了一杯酒,道:“弟妹快人快语,这性子我喜欢!来来来敬你一杯。”
沈南意又是一饮而尽。
他又假装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地让萧北棠一块儿喝,还招呼那对姐妹花倒酒。
即便沈南意貌若天仙又如何呢?吃惯了山珍海味,也总有想吃清粥小菜的时候,美人嘛,哪里会嫌多?
可没想到,沈南意十分不给面子地拦了那清河:“我家王爷有伤在身,是喝不了酒的。这样吧,我替王爷喝,安王意下如何?”
萧北棠这腿也不是伤这一日两日,之前都喝得,怎么今日偏偏就喝不得了?
萧裕安就认定这是沈南意为了刚刚那对姐妹花拈酸吃醋,皱眉道:“弟妹,我这才夸你豪爽,你怎么又扭捏起来了?老九是个大男人,又不是小娘子,哪需要这般避忌。”
沈南意闻言顿时收了好脸色:“你通医理?”
“不通啊,可九弟受伤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以前行现在就不行?”萧裕安沉了脸,“还是说,弟妹是看不得这两位倒茶添酒的?”
沈南意道;“既然你不通医理,就别来质疑我这个师从名医的人。至于这两位……”
她如有千钧的视线落在那对姐妹花身上,“安王送美人也好歹送个比我好看些的,这是要寒碜谁呢?”
那对姐妹花吓得顿时跪倒在地,讷讷不敢抬头。
“哈?”沈南意回头看去。
萧裕安训斥道:“作为王妃,合该温柔大度,统筹内院。”
沈南意皮笑肉不笑:“按你这意思,男人在外花天酒地,我这个做正室的,不仅要关心他身体,操持内务,还得为他娶小老婆?”
萧裕安:“开枝散叶乃是常理。”
“狗屁!”沈南意破口骂道:“男人是人,女人就不是人了吗?男人都不拿出真心,又凭什么要求女人拿出真心?”
“我告诉你,我不认你这个破理。只要我还是王妃一天,我就不许萧北棠左拥右抱!”
萧裕安怒道:“你这个妒妇。”
“抱着这么一套歪理,平时肯定也少伤安王妃的心,今天,我就替你家王妃管管你。”说完,沈南意直接甩出一根银针,直扎胸腹。
银针飞的又快又急,饶是萧裕安有了防备,也没防住。
被扎了个正着的萧裕安面色一变:“你对我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