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侯家的母子俩进了屋子后,就发现情况有点不对。
但见宸王妃穿戴整理,坐在床边,眼神冷冽地睥睨着跪在地上的楚桃,仿佛在看路边的一块石头,一坨狗·屎,满脸都写着“真是脏了本王妃的眼”。
“本王妃在休息,你却高声呼喊一个男子的名字,这是何意?”
“可能是奴婢看错了,错将被褥当成了人。”楚桃浑身发抖,心中恐惧之余又疑惑不已——分明隔着一层帐子时,她看到的是两个人躺在床上的,为何掀开帐子后,就只看到沈南意一个人?
“可能?”沈南意牵了牵嘴角:“呵呵,本王妃还觉得今日你可能会死呢?你死吗?”
“呜,王妃饶命,奴婢只是一时眼花而已,罪不至死呀!”楚桃急辩。
“啪”
沈南意狠拍了一下桌子,犀利道:“还敢狡辩是错把被褥当成人,你口里喊的可是有身份有称谓的具体的人!本王妃躺在这里休息,即便认错了,也应该是认成我夫君,你张口就喊别人,什么意思?辱我名节?”
楚桃眼珠子乱转,似乎在努力想说辞。
而这时候,永安侯夫人也进来了:“本夫人也想知道,一个贱婢,为何无缘无故就喊的我儿?”
“奴婢,”楚桃当然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她忽然跳起来,直接朝一边的柱子上撞去。
今日此事已做不成,回去也是个死,还不如了结在此处。
这人似乎有点小功夫,动作十分灵敏,竟让青柳也反应不及。
命妇们本是来看热闹的,没想到竟然要看出人命来了,纷纷倒抽冷气。
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支箭矢破空而来,瞬间撞在了楚桃后肩上,并将其撞飞了。
“啊!”楚桃飞出去才惨叫出声。
“本王也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见了我王妃小憩,便大喊旁的男人的名讳。”与此同时,萧北棠的声音跟着响了起来。
众人回头,就见宸王一身肃杀地带着几个人站在门口。
命妇们赶紧行礼。
沈南意用询问的眼神瞅着萧北棠:你怎么来了?
萧北棠给她回一个:替你撑腰。
随后,他大步流星地走到楚桃的跟前:“说,是谁指使你的?”
楚桃捂着肩膀处的伤势,疼得脸色都白了:“奴婢真的只是看错了,求王爷明察。”
萧北棠低笑一声:“看错?”
“是的,请王爷恕罪。奴婢并不是有意的,”
楚桃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萧北棠冷漠打断:“这都能看错,那还要这双招子何用?剜了吧!”
楚桃瞪大眼睛,抖了抖:“王爷饶命,奴婢真的是无心的,”
萧北棠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缓缓掏出了怀中匕首,“你是个聪明人,本王最后问你一遍,为何那么喊?”
他的目光锐利如刀,十分迫人,别说是楚桃受不了,就是围观的命妇也有点脊背发凉。
楚桃当然知道萧北棠是什么意思,可她浑身哆嗦,还是没敢讲。
“看来是不想说了!”萧北棠慢条斯理地抛玩着匕首:“本王知道一种刑法,把人埋在土里,然后在头皮上割一个伤口,往里面倒上一些水银。”
“人在泥土里挣扎,可那水银却会将皮肤割裂。最后人从土里爬出来了,皮却留在土里了。这种刑法叫拔萝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