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到那冲鼻的药味,慧太妃忍不住扶额。
“阿娘,这药怎么这么苦?”宁晗眉头都跟着皱了起来。
沈南意理直气壮:“良药苦口,越是苦的药药效才越好。干娘,您说呢?”
慧太妃也知道对方心底不舒服,非常认同的点头:“你娘亲说的对,她也是想让我早日好起来。”
从沈南意手里接过药碗后,慧太妃非常果断把药喝完了,这下子她就感觉自己嘴里鼻子里都是那酸苦的味道。不过在面上,她还不敢表露出来:“果然是良药苦口啊,这药刚刚喝下去,就感觉整个似乎好了些。”
宁晗眼底带着明显的怀疑,却也没有问更多。
沈南意拿起碗就直接出去了,留着宁晗跟慧太妃说话。
晚上等宁晗睡着后,慧太妃忍不住吐了口气,眼底掠过一抹愁绪。
“主子,您还在担心什么?”
慧太妃目光看着外面天色:“玉儿大概不会原谅我了。”
葛嬷嬷上前,给慧太妃捏肩膀:“主子,小主子不是那样的人。等她真的知道缘由后,肯定会原谅我的?”
“便是原谅了,也不可能回到从前了。”慧太妃叹了口气。
葛嬷嬷眼眶都跟着热了起来,眼底满满的都是心疼,自家主子真的是太可怜了。
之前二十年,为了南楚只能蛰伏起来,跟唯一的女儿分开。
好不容易享受了半年天伦之乐,却又因为那些不得不如此。
慧太妃语气沧桑,带着一丝认命:“罢了,我早就看透了,我这辈子就是没有子女亲缘。如今能够有那一段时间,于我而言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我苦命的主子。”葛嬷嬷忍不住哭了出来。
“哭什么哭。”慧太妃打断了对方的话:“你应该为我庆幸,毕竟几年前我可是做好孤独终老的准备。”
葛嬷嬷被这话噎了下,到底不好再继续哭了起来。
与此同时,药房内沈南意正在头疼一件事,到底要如何跟晗儿说她要离开这件事。
如果就这么走掉的话,晗儿肯定会哭的,所以她必须得说明白。
沈南意吐了口气,一时间有点沉闷。
时间不紧不慢的走过,随着时间推移,事情也来越少,沈南意也更加犹豫了。
转眼就到了腊月二十。
沈南意也递交了辞呈,批复很容易就下来了,不过她也被院长住了。
“宁太医,您为何要离开?难不成你被人欺负了?”
“院长,您想多了。”沈南意按了按眉心,嘴角带着浅浅的笑:“这段日子能够在太医院里学医,于我而言是一段很不错的经历。只不过家中有事却不得不暂时离开。”
徐院长露出恍然之色,随后跟着出主意:“就算是要去办事,也没必要一定要递交辞呈啊。等事情处理完后,再回来也不行便是。”
“归期未定。”沈南意露出意思无奈,其实她更怀疑自己此去南楚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这……”
“娘亲。”
就在说话的功夫,宁晗的声音传来,沈南意抬头看过去就见小家伙跑得一头汗水。
沈南意从怀中掏出手帕,帮对方擦汗:“跑这么着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