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容禀,那所谓的宁大夫也就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样子,这么年轻,怎么可能会有很高的医术?奴婢觉得,那女人分明就是打着大夫的名头,故意接近大公子。”
崔宁抬头,看了眼云瑞,眼神里面呆着无奈和包容:“大公子自小体弱多病,大多数时间都是在窝在院子里养病。连朋友都没有一个,如今突然遇到一个,自然是分不清那人是真心实意,还是故意靠近。”
“奴婢……奴婢只是不想大公子被人欺骗了。”
崔宁吸了口气,直接跪倒在地上,声音悲切而痛哭:“奴婢……奴婢其实也知道自己这番举动不得当,可奴婢还是忍不住如此做了,只盼着大公子能够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
云母叹了口气,眼底也带上了泪花:“你这丫头啊,还真是让我怎么说好啊!”
崔宁抹了把眼泪,心底稳了,可面上却依然情真意切的模样:“奴婢说句不得体的话,奴婢是看着大公子长大的,对奴婢而言大公子就是奴婢的弟弟。”
云夫人眼底闪过一丝锐利,可很快就回复温柔,她扭头对云瑞说道:“瑞儿,崔宁这丫头刚刚这番举动,确实不对。可她也是出自维护你的心,你看能否?”
云瑞抬起头来,眼底露出一丝怔然:“母亲,那宁大夫医术确实很厉害,孩儿前一段时日差点死了,也是宁大夫救了我。宁大夫是我的贵客。”
云母眉头都跟着皱了起来:“瑞儿,你说可是真的?那宁大夫的医术当真如此利害?能比得上那孙老大夫?”
云瑞眼底露出迟疑,这点他还真的不是特别清楚。
云母心头明悟过来,当即说道:“崔宁对你朋友不敬,这点确实得好好训斥一顿。这样吧,让崔宁去宁大夫那边负荆请罪,不管她用什么办法,必须得让宁大夫消气。除此之外,等她得到宁大夫原谅后,在打五板子作为惩罚,您看如何?”
云瑞眉头快速皱了皱,其实他感觉这点不够,可对上自己母亲那求情的眼神,到底有点心软了。
“罢了,就按照这么来。”云瑞闷声说道。
“崔宁,你还不赶紧谢谢大公子不杀之恩。”云母扭头,声音异常严厉的呵斥道。
崔宁就这么跪着爬到云瑞跟前,重重的磕了两个头,感谢对方放过自己。
这件事刚刚结束,一个小厮快步从另一边跑过来说,孙老大夫已经写好配方了。
云母露出喜色来:“太好了,瑞儿,我们赶紧去看看吧。孙老大夫可是当过御医的,若不是年龄太大告老还乡,你我这样的任家可不一定有机会请孙老大夫问诊。”
“老天保佑,一定要让我儿的身体立刻好起来。”
云瑞神色倒是很平静,对那位有可能救他的孙老大夫并不是特别期待。
两个主子都跟着离开,呆在原处的几个人也跟着散开了。
一墙之隔,沈南意声在跟萧北棠喝茶,她抬眼看过去,神色中带着一丝古怪:“戏演完了。”
萧北棠淡淡的嗯了声,很熟练的调茶:“尝尝看,这是你之前说蜜茶。”
沈南意的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弧度:“若是让外人知道,你在这里调制蜜茶,肯定很是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