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鼓的人被带了进来,是一个蓄着胡须的男人,恭恭敬敬地跪下,县令问:“堂下所跪何人?”
“回大人,草民济世堂掌柜杨志。”
县令皱眉:“你刚才说人参是你家的?”
杨志回:“是。”
柳氏连滚带爬到县令脚边,指着杨志大声说:“大人,他承认了!是他的!那株有毒的人参是他的,不是我啊!”
“安静!”县令摸了摸自己的八撇胡,本来以为就是个荣家卖假药的案子,怎么又牵扯出杨家?
“杨志,你且说,你家的人参,为何会在柳氏手里?”
杨志道:“回禀大人,是柳氏偷走了我家的。”
一言既出,满堂哗然!
众所周知,盗窃,在大焉是重罪!
杨志继续说:“而且那其实也并不是人参,而是形状类似人参的赤天参。赤天参本身是有毒性的,要经过几道工序淬炼后方能入药,柳氏见着了我家的赤天参,以为是人参,便趁夜潜入我家,将赤天参偷了去,这才酿成今日之祸。”
清辞恍然大悟状:“难怪,从来没有听说过人参有毒,原来那根本不是人参。母亲,你怎么连人参和赤天参都分不清?”
柳氏都懵了:“我没有偷啊……”
清辞笑:“没有偷,那你怎么有杨家的赤天参?”
“我、我……”
“拿我家的赤天参当做人参,骗钱骗到县老爷头上,荣大娘子真是好大的胆子。”杨志与清辞一搭一唱,堵得柳氏有口难言,面如土色。
杨志对县令拱手,端正道:“大人,草民有个习惯,但凡是我铺子里的贵重药材,我都会一一做下标记,那株被柳氏偷走的赤天参身上,也有我们济世堂的标记,大人可一查便知真假。”
杨志说出标记,县令记不得人参上是否有标记,只得让人去后院问问。
好戏看到这里,楚诏已然明白清辞的全盘计划,悠悠一笑:“善良,果真是善良。”
十七还一头雾水呢,楚诏已经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