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公主轻轻一笑:“是呀,要是陛下相信了九公主所言,还以为我们顺国没有议和的诚心,到时候损坏的就是大焉和顺国两国的邦交,受苦的还是黎民百姓,九公主,你不心疼你的子民,我可是很心疼我的子民呢。”
燕宁看着断了手指强忍着不敢哭的宫女,再看地上已经没了气息的侍卫,紧紧咬住了牙齿,这是她有生以来最憋屈的一次,少女娇俏的笑颜在她看来无比刺眼,她甚至忍不住要……
清辞不重不轻地轻咳了一声。
燕宁蓦然回神,才发现郁公主笑容越来越灿烂,像一个会将人吸进去永不得翻身的沼泽,让人萌生出最邪恶的念头,她心底没由来得一惊,背脊更是有凉风穿过,汗毛倒立。
“好了,不要再说了,九妹,父皇难得有兴致到禾雀围场打猎,你就不要再生事端了。也请郁公主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这妹妹计较,我们回看台上吧。”燕竹做了个和事老,看似谁都不帮,可本质还是偏袒郁公主。
燕宁眼睛都红了起来:“根本就是她先挑衅我!我一个手指头都没有碰到她!你到底是我哥还是她哥啊,为什么只帮着她说话?!”
尉迟沅拦住蠢蠢欲动的燕宁,道:“不管是谁的错,总归闹大了惊动陛下谁都没好处,散了吧,该干嘛干嘛去。”
燕宁一把甩开他的手,本来就很委屈,哥哥不帮她就算了,竟然连未婚夫也不站在她这边,眼泪忍不住地掉下来:“你也不帮我!连你也不相信我!”
尉迟沅冤枉:“我没有啊,我只是……”
燕宁不想听了,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跑走。
尉迟沅只能追上去。
燕竹摇了摇头,没理会,转头对郁公主微微一笑:“郁公主,这边走。”
郁公主点点头,跟着他往看台的方向而去,走了几步,她突然回头看着清辞,俏皮地眨了眨眼。
清辞面无表情,她也不介意,轻笑了起来,她每走一步身上就会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在空旷的围场里,竟也这般清晰入耳。
燕绥让人收拾了侍卫的尸体,又让人带宫女去看手,并严令禁止在场的人把这件事宣扬出去,做完善后的工作,抬头见楚辞要走,就喊住了她:“阁下留步。”
清辞不得不停下来:“颖王殿下,还、还有什么吩咐?”
燕绥听他说话结巴,以为他是紧张,便温和地笑了笑道:“别紧张,我只是想问你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没、没有紧张,我说话一直都是这样……刚才的事情,郁公主不是已、已经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