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入河底深处,清辞有那么一段时间大脑一片空白。
只感觉自己好像从高处坠落,重重摔下,全身骨头都在抗议这粗暴的对待。
白珩舟摔在她身边,听到她闷哼声,第一时间爬起来去看她:“受伤了?”
清辞眼冒金星,定了定神,摇摇头:“没事,你没事吧?”
“没事。”白珩舟拉着她起身。
清辞茫然地四下张望,那一摔竟然把他们摔进了一个山洞:“这里是什么地方?”
白珩舟抿唇:“是水底下。”
清辞伸手挥了挥,感觉与地面上并无区别,一时间十分茫然,感觉自己可能是摔坏了脑子:“原来水底下是没有水的吗?”
白珩舟往前走了两步,闭上眼睛,眉心闪过一抹蓝色的光,然后沉声道:“这里不是一般的水底。”
无论这里是什么地方,当务之急,他们还是要先出去,但他们摔下来的地方已经变回密封的墙壁,根本无路可走。
清辞四处张望:“我们要怎么出去?”
白珩舟说:“一定有出口。”
“那就找找吧。”清辞扶着墙一路往里走,忽然记起一事,“你刚才是怎么回事?”
怎么会突然扑向她?就好像有人推了他一把似的。
“是这个。”白珩舟摊开的手里有一团黄色的纸,清辞将纸抹平,上面画着很复杂的纹路,她蹙眉:“符?”
白珩舟道:“应该是术法。”
清辞明白了:“也就是说,有人故意让我们掉进水里?”这座山里除了他们,就只有另一伙人,“是上官家那对姐妹?”
可她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不会是故意把他们弄到这里吧?
清辞百思不得其解,将符揉成一团塞进怀里:“算了,先出去再说。”
“嗯。”
白珩舟自然而然地走在她前面,以防出现什么突发情况他可以保护她,他转身时,清辞眼前飘过一条白色毛茸茸的尾巴,她怔了一怔,下意识伸手去抓。
抓到手,柔软而蓬松的感觉,手心像被什么挠了一下似的。
“!!”白珩舟蓦然转身,那条尾巴从清辞的手心溜走,清辞还没来得及细细感受那尾巴就跑了,她伸手去追,被白珩舟一把扣住手腕。
白珩舟微微睁大眼睛,罕见地露出几分受惊的错愕,像争渡养的那只红鬃兽被抓了尾巴时的表情……啊,动物是不是一般都不爱被人摸尾巴啊?
清辞觉得有些好笑,不过为了顾及白少爷的面子,她还是努力把这笑给压下去:“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还以为是我出现了幻觉……”抬起头发现他黑发里还有一对白色的耳朵,“你的耳朵也出来了。”
天啊。
好可爱。
半兽形的状态和他显出原形时全然不一样,更具有反差感。
清辞手心痒痒的,特别想上手摸一下,但白少爷显然发现了她的险恶意图,与她拉开两步的距离,漂亮的眼睛里带了些警惕。
清辞抿了下唇,笑着道:“我不抓,真的不抓。”
白珩舟这才重新走近她一点,试着将尾巴和耳朵收回,未遂,他蹙眉道:“这里有一个有一个结界,施法者灵力不低。”起码与他不分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