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陷在的梦里,怎么叫都叫不醒,还好孙大夫用针刺了您的穴道,才让您醒过来。”小雨说起此事仍心有余悸,“您可吓死奴婢了。”
酒酒看过小雨,再看过孙大夫,还有满屋子神情焦急的丫鬟,喃喃问:“我醒不过来吗?”
“是啊,怎么叫都叫不醒。”小雨说。
“对,”鸢也记起来了,“我陷入了好几层梦境里,我拼命想醒过来,可眼皮上好像压着什么东西,怎么睁也睁不开。”
这么可怕?小雨胆子小,脸色都白了,连声说:“没事了没事了,现在醒了就好了,娘娘,您现在感觉怎么样?”
酒酒抿了下唇,问孙大夫:“我的孩子没事吧?”
“动了胎气,不过没有大碍,老朽开几贴药娘娘喝了好好养着就没事。”孙大夫说着,“娘娘最近是不是有什么烦心的事情?”
要说烦心事,也就只有楚诏说的,万寿节要带她离开景王府,而她到现在还没有想好要怎么跟刘唯景告别这一件事,但也不至于烦心到做噩梦啊。
“娘娘怀着身孕,还是要放宽心比较好,心情放松了,精神才能放松,也就不至于噩梦缠身了。”孙大夫叮嘱道。
酒酒点头:“我知道了,谢谢你孙大夫。”
“娘娘好生休息吧。”夜已深,孙大夫不便久留,拎着药箱走了。
酒酒说:“小雨,送孙大夫。”
“喏。”
“你们也下去吧。”酒酒挥退了丫鬟们。
“喏。”丫鬟们悉数退出里屋,在门口遇到了赶来的刘唯景,又纷纷行礼,“王爷。”
刘唯景直接走到酒酒床前,蹙眉问:“没事吧?”
“怎么还惊动了王爷?”酒酒勉强提起嘴角,笑了笑。
“妙音阁半夜找了孙大夫过来这么大的事情,整个后院都传遍了,本王能不知道吗?”刘唯景现在还衣冠整齐,可见他是还没有睡下,来之前应该是在书房忙公务。
他最近很少来后院,可见是朝堂上的事情让他无暇分身,酒酒愈发愧疚:“没什么,就是做了个噩梦,小雨大惊小怪了。”
刘唯景从怀里拿出手帕,擦拭她额头上的冷汗:“你的脸色确实不太好,梦见了什么?”
提起那个梦,酒酒心脏就是一缩,避开了他的眼神:“没什么,古古怪怪的梦罢了。”
自然是看得出她不想说,刘唯景也没有追问,免得再吓到她:“我今晚在这里陪你。”
酒酒的心定了一定。
虽然已经从梦里醒来,但仍然心有余悸,他愿意留下陪她,给了她很大的安慰:“谢谢你,王爷。”
刘唯景只是淡淡一笑,将被子掖好,随手拿了一本书,坐在床沿看着。
房间里安静无声,唯独能听见书本翻页的声音,但酒酒却再无睡衣,刘唯景放下书,低声问:“睡不着?”
“嗯。”酒酒侧身看他,
“那我们来聊聊吧。”刘唯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