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闵一听侯卿这话,当即就皱眉道,“羽诺已经被你私下处置了,我想很快盘古那边就会得到消息,盘古势必不会善罢甘休,与其等盘古上门问罪,我看你不如联络般若,让他来你这里,也算是警告盘古,不要跟我们冥煞为敌。”
侯闵在权衡了一番利弊后,最终就当着侯卿的面提到了般若,毕竟般若也是冥煞四大老祖之一,而且实力甚至在侯卿之上,如果侯卿愿意主动联络般若,再跟般若说几句服软的话,想必般若是不会一点面子都不给侯卿的,侯闵这个算盘倒是打得不错,可他终究还是低估了侯卿对般若的厌恶程度,因为他话音刚落,侯卿脸色就一变再变,垂落在身侧的双手也是寸寸收紧,周身的冷意更是让人无从忽视,侯闵一看侯卿这样,眉头也快要打成死结了,他心里咯噔了一下,一抹不祥的预感瞬时弥漫心间,正当侯闵打算再开口跟侯卿说些什么的时候,侯卿已经抢先打断了侯闵的话,他眉眼不善道,“你休想让我去求般若,我不怕盘古兴师问罪,他只管来便是。”
说这话的时候,侯卿脸色也很不好看,显然比起盘古,侯卿更加不待见的是般若,侯闵看着各种抗拒的侯卿,嘴角抽搐个不停,他眸光很是复杂地看着侯卿,而后轻叹道,“你至于吗?难道你还在为两千年前的那件旧事跟般若置气吗?至于吗?般若当时只是开个玩笑罢了,他不是故意嘲笑你的,侯卿,般若好多次都在主动跟你示好,可你却总是绷着一张脸,好像般若欠了你多少债不还似的,般若就算脾气再好,他也受不了你啊,而且这次你擅自动用了捆仙绳,有没有提前跟任何部门报备,本来就不合规矩了,你……”
还没等侯闵念叨王,侯卿就脸色难看道,“够了,你不用再说了,反正我绝对不会找般若,而且我警告你,你私底下也不能接触般若,不然的话,有你没我,有我没你,侯闵,你知道我的个性,我没有跟你开玩笑,这件事情不需要再议了。”
侯卿态度很是坚决,他目光泛冷地瞪着镜子里面的侯闵,而后就措辞强硬地要求起侯闵来,非但侯卿不会主动去找般若来救急,同时也不允许侯闵以自己的身份出面,反正侯卿就是不同意让般若来救场就对了。
一听侯卿这话,其实侯闵心里也有些不太舒坦,但他还是竭尽全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并没有真的跟侯卿吵起来,侯闵目光隐晦莫名地看着脸色铁青的侯卿,而后轻叹道,“我知道了,我不会背着你联络般若,你别生气了。”
侯闵这话一出,侯卿这才脸色好转,但他还是狠狠地剜了一眼非要哪壶不开提哪壶的侯闵,谁让他让自己想起了一些不太好的过往呢?
侯闵其实心里也有些郁闷,如果不是侯卿不管不顾地对羽诺出手,他至于要提议去找般若吗?而且就算现在不找般若,三天后等候卿大婚的时候,般若依旧会……不请自来。
一想到这里,侯闵那颗烦躁的心倒是跟着平复了不少,侯闵打算找个机会,等到婚礼那日再跟般若接触下,到时候,侯卿自然也不能说什么,毕竟作为新郎官,他只是礼貌性地跟宾客敬酒,应该算不得‘违规’。
侯卿因为般若的事,心情越发压抑,他甚至都不想跟侯闵对话了,所以就在侯闵思绪百转千回的时候,侯卿语调不善道,“我累了,我想休息,羽诺就交给你处理了。”
刚撂下这话语,侯卿就身法诡异一闪,而后就快速地融入了镜子里,侯卿速度太快,而且加上侯闵刚才还在琢磨跟般若有关的事情,所以才没有提防侯卿,很快,两人就合二为一,但主人格却变成了侯闵,侯闵脸色一变再变,他都恨不得骂人了,侯闵已经从镜子里走了出来,而当他照镜子的时候,里面却没有任何人影了,他知道这意味着侯卿已经‘淡定装死’了。
“好你个侯卿,居然敢算计我,你就不怕我去占上官琳琅便宜吗?”
估计侯闵也是被侯卿这骚气的操作气得不行,所以才会用这样的话语来威胁侯卿,但侯卿还是没有出现,因为侯卿对侯闵的人品还是很相信的,侯闵绝对不会调戏兄弟之妻。
有了这样的觉悟,侯卿越发不会出现,侯卿知道自己算是冲动下闯了祸,很快,盘古就会上门问罪,但侯卿又不想去找般若救场,心情不好的侯卿这才选择了暂时‘下线’避风头。
无论自己怎么威胁,侯卿就是打定主意不露面,其实也让侯闵很是挫败,但侯闵又拿侯卿没办法,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地吐出,而后就认命地朝着被捆仙绳困住的羽诺走去,侯闵目光隐晦莫名地打量着早就没有任何生机的羽诺,轻拧眉心道,“你这又是何苦?明知道不会有结果,却偏生还是要飞蛾扑火?你也知道你根本就不爱我,又何必故作聪明呢?这下好了吧?害自己白白送了性命……”
侯闵当着羽诺的面突然就说出了这样一番意有所指的话来,但侯闵并没有流露出任何对旧情人的关心,更多的则是一种对愚昧之人的嫌弃,甚至……唾弃。
侯闵盯着羽诺那苍白的面容出神,此刻他也在琢磨着解套之法,毕竟侯卿算是惹了一个大麻烦,如果自己始终都不给与任何回应的话,恐怕等下盘古到了,也会让他迟不了兜着走,尽管侯闵并不畏惧跟盘古对上,可问题是,现在本来就是多事之秋,如果真的跟盘古公开宣战,对他们地擎宗来说也不算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