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姑娘客气,本城主还要多谢舒姑娘开导,否则岂不错过两位大厨。”刘栋笑笑,却没瞧见刘帅才瞬间难看的脸。
恶狠狠瞪了舒清妩一眼,刘帅才不再开口。
刘芸儿心有不甘,抬眸却撞上父亲看过来的眼神,她硬生生合上嘴。
此场宴会一是为舒清妩夺魁庆祝,二为流苏入宫。
流苏性格冷艳,不习惯周遭热切,舒清妩主动起身坐到她身边,两人相谈分外愉快。从她口中,舒清妩了解到——
原,流苏家境贫苦,共有三子一女,父母对她倒还疼爱,可惜横发的一场意外带走二人性命。那是流苏不过七八,突遭此难,三子由于年纪稚嫩又为男子很快便被亲戚挨个领走。唯独剩下流苏无人理会。
她是靠着家中余粮活下来的,年纪稚嫩的流苏尚没现在这般厨艺,有时做出东西几乎不能下咽,却得逼着吃下。
果不其然,在一次次失败中摸索,成长是十分迅速的。
没多久,房子也被亲戚拿了去,流苏四处流浪恰遇一位好心男子,男子厨艺非凡,认下流苏当做女儿并将本领倾囊相授。
流苏这名字,便是那男子同她取得。虽身份低微,仍能大方美丽展露众前。
说起这些,流苏面上不动声色,一双长睫却轻微颤动。拍了拍她的肩膀,舒清妩拉着她又聊了好一阵。
终于,伴随舞姬最后一挥衣袖,乐声缓缓归于平静。
舒清妩起身同流苏告别后,方朝小院方向走。一道白色身影不知何时跟在身后,木若搀扶着景司言,却不见景木梨身影。
隔了几米,舒清妩都能闻见景司言身上酒气,回身却见他步伐稳健,哪有半分醉意?
淡笑同木若打了声照应,景司言却突然开口:“木若,方才宴上落了把扇,你速去取来。”
“啊,好。”木若只是顿了一瞬,转头跑的没影。
瞧见景司言空落落的手心,舒清妩确实记得他平日喜拿把扇。
景司言大步走上前同她并排,唇角噙着淡淡微笑,“可否劳烦舒姑娘扶我一把?多谢。”
所幸舒吱吱正在酣睡,方才宴上小家伙偷沾了酒,否则此时定然大叫起来。
搀扶着景司言的手臂,两人皆沉默。
宴会至小院颇有距离,没过一会儿便听景司言开口:“抱歉,先前误会你了。”
“什么?”舒清妩皱眉,景司言又道:“我当你是真想入宫,却不曾想你只是……”回想大赛上舒清妩扬声说的那句话,景司言唇角不自觉一勾。
“无妨,我也没那般天真。”入宫兴许非坏事,却也不会是好。身为一个商人,权利中心的纷争有多残酷,她自然清楚。
淡淡应了句,舒清妩并未察觉景司言异常,只听一声笑,“即使如此我也放心了。”
他声音低沉,形状完美的唇边樱花瓣粉嫩,如今笑起来更添几分儒雅。
一个男子,竟能生的如此好看。
许是角度问题,舒清妩由衷感慨,低头再看自己干瘪身材,不由一声叹息。
一路安稳回到小院,景司言不过同她闲聊几句,倒是格外安分。木若晚他们一会儿回来,又过了一刻钟方才瞧见景木梨出场。
以她的性子,若没猜错只怕又不安生。
淡淡收回目光,自从有了白日遇险,舒清妩比往常更多几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