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说舒清妩早与赵良苟合,如今纠缠实为讨要好处;亦有说她求爱心切,赵良不忍拒绝;更多的则是觉着她妄图山鸡变凤凰。
起初舒清妩并未上心,奈何流言愈演愈烈,连带她出门都能遭至诋毁嘲笑,更时有硬物飞来险些砸中,待看去却无一人承认。
次数多了舒清妩也难免躲避不及,一日顶了额头血口回到客栈,木若瞧见气愤之余连忙买了药愈为她治疗,却被舒清妩拒绝。
她的积分可以治疗别人,自然也不会被这点小伤难住。只是如今在她身上目光太多,未免引起怀疑她只用物理灭菌法简单处置一番,蒙了层纱布。
也不知那暗中人是否满意此结果,接下来几天,竟是异常安稳。
“如何?”
入夜,一处密室中,明黄灯火映出几张容颜。
眼看刑架上几乎不成人形的几名男子,云究回答:“已招供,雇佣他们之人约莫二十出头,男子。”
这些刺客倒也嘴硬,一连拷打三天终是挨不住说出。
只知刺杀前日一男子找上来,身着黑衣,脸上带了面罩看不清容颜。对方出手阔绰并将赵良描绘为一纨绔子弟,几人如今知道真相为时已晚。
“大人、该说的我们都说了,求您放过我们吧!”
将刺客交代尽数告知,云究退至一旁。他本就是个沉默寡言的性子,只着重要之处进行描述,赵良也大概有了猜测。
“好,接下来这些人便见交给你了。”他起身朝外走,任身后惨叫在跨出密室瞬间烟消云散。
抬手招了招,云顷举步上前问道:“城主还有何吩咐?”
“明日去请舒清妩到府上,只她一人。”
“是。”
第二日,舒清妩随管家来至城主府,便见赵良热情迎上。
瞧见她额头伤势,脸色骤然变化,“都是我不好。”外面传闻他自有耳闻,今日邀舒清妩前来亦是为此事。
“你且放心,之后再不会有人伤害你。”原,赵良已动用手段将流言平息,这也是为何舒清妩近日过的太平。
“多些城主大人。”迎上他一双眸,舒清妩恢复往日疏离。
赵良也似毫无所觉,待她一如往常,“这本就是因我而起,我虽说过不强迫你接受这份心意,却未曾想会将你连累至此,我这就叫人去请大夫。”
因流言所至,整个白岩城无人不知舒清妩此人,连一寻常大夫都不愿为她诊断。
抬手拦住赵良动作,舒清妩摇头,“不过破了点皮,不用麻烦。”
她若肯动用积分,不过一瞬间的事。
“那怎的行,女子皮肤娇嫩,若是留了疤可怎办?”
拗不过赵良,不过一会儿功夫大夫来到,小心翼翼为舒清妩检查伤势。
“大人放心,草民有家传药膏保证不会让姑娘留疤!”
“好,云顷,带他下午领赏。”赵良松下口气,面色也不由好看许多。
不待大夫跪地叩谢,云顷便拽了他离开,偌大院内只余赵良舒清妩二人。
药膏不足巴掌大小,瓦罐身,淡绿药膏散发浓浓苦涩。
“莫动,我替你涂上。”
一手扶上舒清妩脑袋,赵良动作轻柔。药膏所涂之处先冰凉然后被他指尖温度取代。
拒绝已来不及,舒清妩只能任由他动作,眸子无事在院内掠过,一抹白色飞快闪过,也不知是她看走眼亦或只是院中花草。
涂完药膏,舒清妩便欲离开,赵良并未阻拦。只是在小厮送行时,她又将院子好好打量一番,却并未发现何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