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行被一个小玩意儿吸引了。
这东西长在一滩泥塘,泥塘里多是枯叶腐尸。这东西很小一团,纪行碰上的时候,它刚巧一分为二,变成了两个完全不同的生灵。
这真是奇了怪了。
天上飞的,地下爬的,哪样不是父母所生,怎么它就能自己把自己变成两样?
纪行把它抓来,用一只竹筒装着。隔了几日,发现它虽然没有变大,但却一点没萎靡下来,反倒是竹筒很快焉成一块腐竹。纪行找到乐子,将它捏成两块,它就变成两只虫子似的东西,捏成四块,就变成了四个。
这都能活下来?纪行一头雾水。
他跳下大黑牛,专门来对付这个小玩意。白芙等人也不管他,习惯了纪行这样不跟上他们的队伍。
纪行抽出伤刀,灌入真元,伤刀刀刃之上刺啦一道白焰燃起来。纪行就用这火去烤它。
没一会儿,这东西总算是被伤刀之上的白焰烤成一团沙子。
纪行抓起这团沙子,久久不语。
这世上哪一种生灵火化之后不是变成了炭,可它怎么就变成了沙子?
随着这个小玩意儿彻底没了命,纪行也很快放下这点疑惑。
其中包含的意义不是他现在能想到的,但他在无形中做成了一件好事,只是他还感觉不到而已。
这个小生物或许还担当着极为重大的任务,只是就这样被纪行终结了。
天上一只苍鹰注视着这一切,随后越飞越远。
纪行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被盯上了,他虽然已经走到了真元巅峰,但却不认为有谁真的会一直关注着他。
白芙叫来纪行,让他进马车。
纪行不知为何,越来越不敢和她独处,但也还是大大方方上了马车。
“你近来伤势应该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吧?”白芙捧着一本不知名的书。
“好了,好了。有啥事啊?”纪行坐她马车里,随意抓了一包她的零食来吃。
“纪行,我感觉到了昆仑后,可能会很不安生。”白芙直言道。
纪行用鼻子指了指车外大黑牛,“有啥事,我一刀砍过去,能有什么?”
白芙摇摇头,“我总觉得不会这么简单,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想,可能事态的发展会超出我们的想象。”
纪行不解,“你想到什么了?”
白芙理了理思路,“有些事我一直没对你说,不是要瞒你,只是一直没机会而已。”
纪行心知肚明,这段时间,他一直躲着她,自然人间没机会和他独处。
“没事,说吧,碰到啥都不用怕。”他永远不在乎前路有多么困难。
白芙道,“我的母亲,很可能并没有被那些人抓到,或者即使曾经被那些人抓到,也可能不会被他们所控制。”
纪行赶紧道,“等等,先把来龙去脉说清楚。”
白芙便粗略讲了讲她家没落的前因后果,以及她父母生死的可能。
纪行理了很久,“你是说,你母亲很可能是一位真灵境高手?”
白芙点点头,“我这几日,随着修为日深,越来越能明白母亲和我们的差距。”
纪行直言道,“那昆仑还去不去了?”
白芙笑笑,“去啊,怎么不去。”
纪行嘿嘿笑道,“那不就完事了吗,我又不管那些晚晚肠子的事,只要保你们这一伙人性命无虞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