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门大牢被劫了!
整个荆门府顿起一阵风云。荆门府典狱长震怒!荆门府伊震怒!刑部震怒!
这事根本压不住,就算荆门府伊在此地一手遮天,但牵扯到大牢被劫,有关此事的很多人都会掉脑袋!
十日后一队人从京都出发,火速赶赴到荆门。
“吴大人,大牢被劫的事咱们先不提,今儿来这,只为给您道个歉,毕竟是咱们刑部办事不力。大人痛失爱子,而凶手逍遥法外,节哀啊!”褚门图一脸惋惜。
吴松青以手掩面,仿佛一夜之间便到了风烛残年,啜泣道,“我吴松青为官五十年,哪里料到,会有今日!吴家只有一个洪儿,只有一个......”
褚门图叹一口气,也是悲戚道,“大人,当年我也是受过先帝召见,进过洗龙池的。不管凶手以及同党有多难缠,在下定能将其缚诸法网!”
吴松青仿佛连泪也哭干了,擦了擦红彤彤的眼角道,“褚先生,此事不必惊动圣上,抓到凶手即可。”
褚门图拱拱手,“吴大人不必担忧,鄙人这就去办事。”
吴青松便起身,“多谢褚先生!”
褚门图也起身,“大人,下官告退!”
待到褚门图走远。吴青松既悲也忧。吴府管家凑上来,“老爷,这褚门图是京都来的,查案很是厉害,当年受先帝召见,还进了洗龙池,武功也是差一脚就到真灵......”
吴青松显然不平静。他虽然贵为荆门府伊,但也知道京都来的人是绝对不能动的,“走一步看一步吧,有些人该封口就封口,封不了,就杀。”
管家低下头,“是,老爷。”
此时已是正午饭点,褚门图一行人不过三个,以他为首,还有一个叫胡忠,武功比褚门图高,十分能打。剩下的那个叫于俊恶,是京都一位大人物之子,武功平平,不过真元一境,此行跟着褚门图是专程来“贴金”的。
褚门图挑了个闹市,“吃碗面吧。”
几人便寻了个面馆坐下来。
褚门图开门见山,“我瞧着吴大人忧心得很啊!”
于俊恶笑道,“儿子没了,能不忧吗?”
褚门图从怀里翻出一个小本本,摸出一支笔放嘴里含了一下就写,见于俊恶这样说话,“小于,人家吴大人官比我还高一阶,小心隔墙有耳啊!”
于俊恶显然年少轻狂,他家门显赫,连这身武功都是用灵药堆上来的,不过他也的确不怕一个荆门府伊,“褚大哥说的是,不过我咋瞧着吴大人有点不对劲呢?”
胡忠闷声闷气,“俺也觉着不对劲!”
褚门图笑笑,“是不是想说吴大人想把这事压下来?”
胡忠与于俊恶点头,“好像是!”
天寒,褚门图搓了搓手,继续在小本本上记,“吴大人想把这事压下来,可那是他儿子死了。这事放在哪都不算是小事了,按理来说,肯定是要惊动当今圣上的。紧跟着大牢被劫,刑部的脸都丢到沟里了,咱们磨磨蹭蹭了十天才赶过来,这里边肯定有文章啊!”
胡忠给几人都倒了一碗热水,“反正刑部是给你下了军令状了,只有十天。俺看先不管有啥文章,找出劫牢那帮凶才是正经事!”
褚门图给胡忠伸了个大拇指,笑道,“胡老哥脑子清醒得很啊!”
于俊恶道,“啥时候去办案?只有十天,少一个时辰都拖不起!”
褚门图笑笑,“不急不急,吃了这碗面再说!”
于是几人就坐着干等,等了许久还不见上面,褚门图遇到小事性子就急,“老板!面呢!”
边儿上就有人拉了他一把,“这地儿先给钱再上面!”
褚门图一听这个,闷闷掏出几粒碎银子交给煮面的。果然没一会儿就上面了。
等到他们吃完,来了一伙人。
“褚大人!哎哟!府上给你们备了宴!怎么在这吃上了?”一个胖胖矮矮的中年男人迎过来。
褚门图一看,“哟!这不是葛老哥吗?咱们可刚从府上出来啊!”
这位葛老哥正是吴府管家,“你们这些武功人,脚程快,我哪追得上啊!”
褚门图手里一根细竹篾,正剔牙呢,“算了算了!下回!咱们哥儿几个要去办事了。要不葛老哥带咱们去大牢转转?”
葛管家请人吃饭是假,亲眼见到这三位去大牢才是真,“行行行!老哥哥我就带着你们去逛逛!”
褚门图就笑,“那走呗!”
葛管家早已备好马车。褚门图见此,一点表情也没有,实则已经看出来这位管家的心思。
等到几人到了大牢。
褚门图拿出一面镜子探了探,“不得了不得了,这大牢的阵法可真是厉害,一天得烧多少灵石啊?”
葛管家不懂这些,此地典狱长冯青走了过来,“大牢被劫之后,地牢上下五层的阵法全开了,就怕再遭一次。”
褚门图摆摆手,“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咱们去看看是哪间牢被劫了,那地儿还没被动过吧?”
典狱长冯青道,“没有,当日只是开了门去查看,看到的时候人已经没了。”
褚门图道,“辛苦了!那间牢今儿个咱哥几个包圆了!”
冯青早已知晓褚门图的厉害,如今他还能站在这,全凭荆门府伊作保,现在只是期盼那褚门图真能查出点什么东西,好保住他这颗脑袋。不过能被先帝召见的人再差也差不到哪去。
等到褚门图到了那水牢,已有狱卒要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