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原地的一行人都愣住了。
反应过来的顾元德皱眉道：“没规矩。”
杨氏心里舒服，还是维持住了和善，“老爷，别和孩子计较，清秋在凉州长大，难免性子野，慢慢教就好。”
一旁看戏的嬷嬷反应过来，“老爷、夫人、大小姐，老奴这就带清秋小姐去收拾好的客院。”
乡下丫头住客院也该感恩戴德了，顾元德心想着。
原本还觉得自己亏待了这个女儿，现在看来他把筹码全压在大女儿身上是完全正确的。
第二天，陵城下起小雨。
雨不大，顾清秋只带着草帽出了门。
客院离大门很近，她没走几步就到了。
“开门，我有事出去。”
语气很冷，没半点小心和拘束。
门房的小厮见是个生面孔，愣了下，片刻才反应过来，这是新进府的二小姐。
他昨晚没见到人，不过这个二小姐已经传遍全府了。
没人不知道她是个乡下来的土包子，没规矩，性子野，可惜了那副好面孔。
小厮哪敢随便开门，“二小姐，您这是去哪儿？”
顾清秋很坦诚，“幽兰琴社。”
小厮以为自己听错了，要去幽兰琴社的不是大小姐吗？
“二小姐，小人不能做主，等小人问过老爷才行。”
不远处的小路旁，顾思柔带着知琴正在等管家准备马车。
听到门口的动静，顾思柔皱了皱眉，她昨晚以为顾清秋只是嘴巴逞强，她怎么还真要出门？
丫鬟知琴嗤笑了一声，“那土包子也真是的，昨晚小姐都说要带她去了，她不愿意，这会儿还自己偷偷去，她以为她真能进去？”
顾思柔抬起眸，“知琴，和门房的人说一声，开门吧，许是我这个妹妹想出去逛逛。”
知琴点头，连忙拦住了要去找老爷的小厮。
很快，门开了。
顾思柔的马车也到了，她坐上马车，手指轻挑开车帘，看到顾清秋走出门，她开口道：“知琴，你说她去哪儿？”
知琴笑得嘲讽，“谁知道，或许是去菜场，她这一身和卖菜婆子像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