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羽艰难站起,“我也想知道,究竟是为何?”
沉渊看了一眼沉羽,好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委屈,“阿羽,若是我说完之后,你还觉得是我的错,那我放你离开。”
沉渊一笑,“明明我们两个都是孤儿,我哪里比不上你,可是他却偏偏只收你为徒,我顶着烈日跪了一天,才得到他一句话,可是却是说我不适合学医,凭什么?
他领着你的手,带你坐上马车,完全看不见跟在身后哭喊的我,我不知道摔倒了多少次,又重新跑起来,从村子到淇水镇足足走了两天的路程,我就跑了两天,就连鞋子都丢了,脚上不知有多少血泡,甚至连口吃的东西都没有,半夜还差一点发高烧死去,可是根本就没有人管我,要不是我的命大,早就死在那个夜晚了。
两天一夜,我勉强地来到淇水镇,他总算良心发现,将我收在了门下,可是却什么都不肯教我,大师兄明明那么笨,可是他却还是一点点的教,可是我呢?只是因为没有记住一味药草的药性,他就罚我在太阳下跪了一天的时间,我怎么能不恨他。”
“后来,你就将毒蛇放进了大师兄的房间。”
“是我,可是我没有想到,大师兄不在房间,反而是在大师兄房间午睡的你被咬到了,不过是被咬了而已,可是师父竟然将我捆在柱子上,还让任何人都不能过来看我,要不是你半夜的时候偷偷地给我送来吃的东西,我早就饿死了,或者说是我命大吧!”
“好不容易,他终于肯教我学医了,可是他却让我们自己选,我们其中只有一人能够学习医术,而另外的那人这一辈子都不允许学习,是你放弃了,才让我学到了医术。”
“这些你让我怎么能够忘记,你告诉我怎么忘记,这些年,他对我从来都没有好脸色,每次见到你们都是笑容满面,可是只有在看到我的时候,才会有恶心的脸色。”
三年前,那场瘟疫,是我日夜研究,是我在瘟疫之地跟尸体呆了两个月,所有人都在称赞我的医术高明,甚至于他有过之而无不及,可是他呢?竟然不让我出门,而是让我在房间抄写医书,他明明就是因为听不得别人说我的医术比他的高明,就是害怕我超过他。
沉羽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似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如果遇到一个丝毫不讲道理的人,就算你如何跟他解释,他都会假装没看到的。
“一个月前,我去觅魂院,被他发现了,他竟然扬言要将我逐出师门,还要废了我的双手,让我成为废人,我怎么能任人宰割呢?”
“于是,你就···。”
“对,我趁着他睡觉的时候放了毒药进去,他想要废了我的双手,我就先废了他的双手,他想要让我滚出师门,我就让他这一辈子都回不来,他不想把回春堂交到我的手上,我就偏偏要当回春堂的堂主。”
“阿羽,如今,你还觉得是我的错吗?”
未等沉羽说话,夜篱先他一步开口了,“老堂主如此,就是因为他早就知道你是狼子野心,你是一只狼,一只白眼狼,他选择带走沉羽,只是想要磨炼你的心智,不然,你觉得就凭借你一个小孩子,怎么可能追的上马车,那不过是老堂主对你的考验罢了,确实你足足跟了两天的时候,这不得不让老堂主对你刮目相看,最后他终于将你收到了门下。”
“至于,他如此教你们的大师兄,却对你如此严厉,是因为他对你寄予厚望,他把你看过是他的传人。”
“你放蛇想要毒害你们的大师兄,他将你捆在柱子上,是因为你该罚,你做出残害同门的事情,难道还指望老堂主对你夸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