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春堂老堂主仙逝,沉渊自食其果,小宛在被关入大牢的那天夜里,就无故身亡了,此事终是不了了之了。
至于在小宛房间内发现的白猫生血,也只能证明白镇的事情与她有关,可究竟这白猫之血用来做什么?怕是无从知晓了。
而冷戎那里的线索也是彻底断了。
夜篱本以为沉羽无法承受,不想他将堂内的事务处理地妥妥当当,连那些起初心有不平的弟子都连连称赞。
诸事已定,沉羽自应该寻个吉日出任堂主之位。
与自己无关之事,应是不多问,可,回春堂还是太小了。
“沉羽师兄又赶走了裁制新衣的弟子。”
“也不知道师兄在想什么?整日将自己关在房间里。”
沉珏沉默片刻,“阿羽身体不好,这几日事务繁多,出任堂主之事不可急,你们先下去吧。”
“是,师兄!”
飞鸟略过天空,小白叼着鱼大摇大摆地路过沉珏身边,朝着夜篱藏身的假山走来,刚要皱眉,就听见沉珏的声音,“夜姑娘这是在躲我吗?”
夜篱无奈只好从假山后走出来,有些抱歉地开口,“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沉珏一笑,“无事,夜姑娘刚才也听见了,阿羽一直闭门不见,夜姑娘聪慧,觉得他在想什么呢?”
“还能想什么?不想当堂主呗!”可夜篱却不能这样说,稍作犹豫,“沉公子刚才不是说了吗?这几日事务繁多,他一时间顾不上这些事情,也许等过段时间就好了。”
“夜姑娘莫要说笑了,”沉珏摇摇头,“我知道,他是不想出任堂主之位,阿羽本就不争不抢,最讨厌的便是这尔虞我诈,心心念念要做一名游医,···他只是在想如何给我们一个交代。”
夜篱其实不懂沉珏为何如此,“或是沉公子多虑了!”
沉珏苦笑,目光看向远处,“我不知父母是何模样?不知回春堂外是怎样的景象,自我有记忆以来,便在回春堂了,如今,好像都变了。”
旧景如往,故人不存。
……。
三日后,沉羽终于走出房间,随即宣布了两件事,其一将堂主之位让给沉珏,其二近日离开回春堂。
意料之中的事情,自然没什么好意外的。
继任大典结束,便是放灯祈福,沉羽却不见了踪迹,弟子在回春堂找了许久,终是无功而返。
灯火璀璨,沉羽静悄悄地独自一人提着药箱从侧门走去,正要关门,就看见夜篱从墙边走了出来。
“沉公子走怎么也不知打声招呼?这是怕我也来劝你吗?”夜篱面带笑意。
沉羽一愣,随后一笑,“若是真想劝我,夜姑娘早就应该劝了吧!还用得着此时吗?”
“我觉得你说得很对,老堂主之事是沉渊一手造成,你与沉渊自幼相识,或许就像沉渊说得那样,你是他的弟弟,他出了事情,你又怎么能真的脱得了干系呢?”
“所以,你觉得我是因为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