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不自医,换一种说法也就是无法自救,连自己都救不了的人,不是很无可救药吗?
电线上的鸟不久之后也会消失,这也是一种自救,就连鸟都能做到,简直又天然又自由,嫉妒它和迈入深渊的第一步也没差别,人才是被牢笼束缚的鸟,仅限于笼中的空间里演绎人生,
斤白勺拎着早饭,一如往常走在人偏少的走廊,拿出钥匙准备开门的时候,发现没锁门。糟糕,什么都可以丢,最要命的白大褂可不能被偷。
推开门,眼前的是一大清早就被占领的保健室,躺在长椅上的是揽旗御所,让人羡慕的枕在女生的大腿上,坐成一排的是几个相互枕着肩膀的女生,皮椅上趴着人间行一,整个人摊坐在地上,依稀可见白大褂上反光的口水。
床位上的是石土魂玉和红莲镜,两人的一只手十指相扣,紧紧捂在一起。
横躺在地上的是鹰目狩夜,角落里还有鼠首圩田和良犬重牙等人。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斤白勺无声的关上了门,回到走廊尽头的吸烟区,点燃了今天在学校的第一支烟。身为大人却要靠一群学生拯救,为什么他的人生就像吐出的白雾一样?虚无缥缈,转瞬间消散?
良犬聆雨和云泽誉都几乎同时醒来,几人中有早起习惯的,也就是她们两个了。
“好挤。”
“御所!”云泽誉都紧张的看了御所一眼,睡在别人大腿上的一幕不由让她怀疑是不是有起床气,只是也不好对同样睡着的人发作。
“事后才知道紧张是不是太晚了?”良犬聆雨有些阴阳怪气的低声说道。不过眼底有些羡慕,她知道的,现在能够明目张胆的表露出这么紧张的样子,也就只有旁边的她有这个资格。
回想起那时发生的事,云泽誉都绝望的窒息:“抱歉,是我把他带去的,不过我没想到他会被米乃杀掉。”
“为什么说是我杀的,你有证据吗?还是说你看到了!”趴在御语腿上的米乃顿时起身怒视着云泽誉都。
“米乃,你把大家都吵醒了。”洁米连忙拉着米乃。
“我是在做梦吗?”石土魂玉睁开眼睛,却没有勇气再看向他们,唯恐之前看到的都是幻想。
“行一。”红莲镜拉着魂玉的手。“不要怕,我永远都跟你在一起的。”
魂玉内心有些感激又有些无语。
“啊嘞,御所竟然睡在椅子上,我一定是在床上,不对,是地上啊。”鼠首圩田睁开眼睛看到躺在椅子上的御所,有些好笑,转头看到整个人趴在地上的自己,顿时回归现实。
“可恶,还睡在大腿上,人和人的差距为什么这么大?我就没人爱啊。”
“现在只想把你的嘴缝上。”
“千智,呀,早,”
“早个屁,你给我停止呼吸,你的存在就应该被磨成渣。”
“好受伤,”鼠首圩田闭嘴。
“醒醒,为什么你也死掉了?”千智贺踹了踹长于钟。
“不是梦吗?”长于钟呆呆的看向千智贺,有种想抱着他的冲动。
“你白痴啊你,我都已经死了,让魂玉老师救你不就完了?”
“抱歉,不对,我是被魂玉老师杀掉的啊。”说起来长于钟有些害怕的看了一眼石土魂玉。
“哦,那没事了,比我强太多了。”
“没事什么啊,你怎么突然放心了。”
“等下,你们什么时候醒的?”良犬聆雨看向众人,还有良犬重牙,有些尴尬。
良犬重牙看了她一眼,只是冷哼一声。果然如他所料,若不是他及时赶到,她就冲进去了。难以想象,她真不怕死,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
“看来都醒过来了,先说明一下,今天是星期二,没什么事就正常上课去吧。”坐在长椅上的界门守护看向他们说道。
“你究竟是什么人?不过算了,问你也不会说。”鹰目狩夜站起身,看了界门守护一眼,率先离开。鼠首圩田等人也相继离开。
“那个,我去买些吃的回来。”人间行一挠了挠头,竟然流口水,应该没人发现。
“幻音,你那是什么眼神?想死吗?”米乃躲在洁米身后,却毫不示弱的跟视宇幻音对视。
幻音阴郁的眼神看着她,眼中带着纯粹的杀意。
“老师,醒醒,你该去准备上课了。”司灵暗寐把石土魂玉喊起来,打了个哈欠自己躺了上去。
“那个,我们先走了。”千智贺拍了拍有些在意石土魂玉的长于钟,快步离开,长于钟有些不服气的跟在后面。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别在意,没死就已经赚到了。”千智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