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对那个安静的院子一直很好奇,放学后可以看到炊烟,周六周日在家,能听到隔壁的动静。
但总见不到住在里面的人。
也许是个可怕的老巫婆,每天都在偷偷搞一些邪恶的实验。
越是这样想,魔女越是好奇。
终于有一天,她把梯子搬出来,爬上去坐在墙头上。墙后面是一个很大的院子,魔女不好形容,觉得比自己家有格调的多。
看来老巫婆也可能是一个有修养的精致老人。
院子里的老奶奶正坐在椅子上打盹,手里的针线掉在了腿上。
她见过这个老奶奶,只是不知道住在这里的就是她。
“奶奶,你一个人住这么大的院子?不会感到无聊吗?”
魔女顺着墙边的树滑到院子里,走到老奶奶跟前。
她若有察觉,醒过来时,发现针线被魔女拿在手里。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说道:“今天天气真好,让人容易打盹,我这老太婆也有些懒骨头,你说什么?”
“我说,你一个人,住在这么大的家里,不会无聊吗?”魔女扯着嗓子喊道。
“哦哦,我听得见,不用这么大声。无聊倒是不无聊,就是打扫起来有些麻烦,不打扫又很快就落灰,看起来荒凉的像是没人住了一样,我总待告诉别人,家里有人不是?你这不就过来了吗?也没人催我了,歇着打扫,总能打扫干净。”老奶奶笑道。
“哦哦,这样啊,”魔女看了看周围,有些于心不忍老奶奶一个人打扫,于是说道:“我来帮你吧。”
“这多不好意思,”
“没事,我闲着无聊,想找点事情做,”魔女不由分说的抢走了部分的需要打扫的地方。
魔女不喜欢打扫狭窄的地方,就都推给了老奶奶,而她只打扫宽敞的地方,总是用很快的速度打扫结束,然后就坐在屋檐下乘凉。
但时间太多,她还是觉得无聊。
“奶奶,你会玩儿什么游戏,教教我,然后我们一起玩儿吧?”
魔女看向老奶奶问道。
“都是一些以前的游戏,怪无聊的,”
“没事,反正是为了消磨时间,无聊我也玩儿,”
“你作业写完了?”
“我该上高中了,初中的作业,用不着写,反正没有老师会检查,嘿嘿,”
老奶奶一听也就不问了,就陪她玩了。
随后几天,魔女每天都来,无聊的她甚至开始跟着奶奶学做饭,在家的时候用不着她做饭,也没人教她,但在奶奶的厨房里,她无拘无束的摆弄着食材。
只不过每天翻墙的事被她爸发现了,不知道她用什么理由搪塞了过去。
后来就不翻墙了,改走门了。
天海来之前,还往奶奶家里寄了封信,怕奶奶不知道自己要过去。
在信上他编了个谎话,说奶妈有事不能照顾他了。没有监护人,他以后只能在奶奶家住。
奶奶和魔女都没有怀疑,两人都紧张的期待天海出现。
天海被人送到了家门口,人确认了一下地址没错,没进门就走了。
天海只拉了一个小包,站在门口,敲了敲门。
门立即开了,魔女和奶奶前后来到门口,把他迎了进去。
两人的热情,立即就暖化了天海心中的戒备。
但他讨厌一件事,那就是说起过去,总是免不了要加一些修饰的谎言,还要装作自己说的就是事实的样子。
他讨厌这些,就如同讨厌自己的身世,虽然讨厌,却无法改变,而他也已经无法控制谎言的弥漫程度。可他始终不肯坦言,害怕奶奶会替他向奶妈道歉,然后把他送回去。
他想要留在这里,彻底遗忘过去的一切,但他却不能说出这种想法,只是用谎言编织了一个玲珑的躯壳,然后扦插在奶奶的家中的每一个角落,最终与这个家千丝万缕,密不可分。
奶奶的家多了一个看不见的框架,在天海眼里,这个框架也很虚幻,甚至有些华美。
由于魔女在这个家比他还要熟悉,他也很自然把她的存在当成了寻常。
这种寻常就如同直接过度掉了初次相见的过程,就已经接纳了对方的存在,当然也过度掉了可能会有的心动。
三人一起收拾了天海的屋子,只是从那以后,奶奶就不再随意踏入这间屋子了。反倒是魔女,想进去就进。
天海融入的也很自然,三人都很会享受时光,对三人来说,这些时光也都充满新奇,仿佛每天都是不同的。
不知不觉,三人变成了四人。
裙下鬼,是个带着眼镜,头发浓密又长的男生,有些书呆子的形象。他的父亲的家传座右铭,就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并且在极力向他传输家教,他总是排斥的很,只是依然没能阻止裙下鬼成了他的外号。
可能是天海对他被叫裙下鬼也没帮他说话的缘故,后来魔女觉醒异装癖的时候,裙下鬼也很快就顺从下水了。
这个记仇鬼!
天海和魔女是邻居,裙下鬼不是,上学路上他途径两人家门,三人顺路。
他们仨上的高中是同一所,在小镇的最西,三人一开始都以为不是同一个镇的,每天都只能卡点进教室,稍微不注意就会迟到。可谓是上学路上的患难兄弟。
天海没有自行车,魔女也忘了让她爸买,父女俩一个觉得就在一个镇,没多远,一个玩了整个暑假,把唯一的正事忘了。
唯一骑着自行车的裙下鬼,带不动两个人,还差点把车子摔坏。
后来他们就学会了计算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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