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时分,两匹快马顶着狂风从巴西城城门而入,疾驰入了城内。
冬季天黑的很快,风雪潇潇。一家饭馆里面燃着烛火,店里面的一张桌子上,两个身披白绸甲胄的人正在闷闷不乐的对酒撞碗。
“干!”范强和张达两个人体面人独自在这家店里饮着酒,心里甚是苦闷。
“老张,你说这事儿可怎么办啊?”范强引了一口酒看着张达,张达的眉头拧成个川字一直没平下来过。
“素衣兵巾是准备不够了。就是扒光了城里这些老百姓的衣服,也凑不出那么多白衣服来。”张达把酒碗磕在木桌上说。
“那一老兄之见?”范强低头挑起眼睛看着张达若有所指的说。
“唉.....”张达长嘘了一口白气吐了出去,“你说咱俩戎马半生,跟着燕人张翼德混为什么?不就是图个功名,运气好能得个终老吗?现在呢?如今,这黑人不想让咱兄弟活,不如......”
张达低头挑眉,眼睛瞥着范强,把手腕放到脖子前横拉了一刀。
范强左右顾盼,瞅了瞅四下无人,然后咽了口唾沫,再身体前倾低着眉眼看着张达说,“有几分把握?”
“那张翼德日日醉酒,晚上鼾声如雷,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炸不醒他。我只能说,我们联手,把握很大。”张达嘀咕说。
“干!”范强周了一碗酒,反正往前往后都是个死,不如干票大的,“如今孙权视蜀国如大敌,我们拿了张飞狗头,立刻就去东吴!”
“好!”张达的川字眉仍然没松,但是该喝的酒还是喝了。
夜半深的,张达和范强返回了东郡大营,找到了张飞所在的营帐。利用熟脸一路潜到了张飞所在的营帐后,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相视点了点头。
大帐里传来了张飞那雷鸣一般鼾声,隔着大帐两个人都能清楚的听到,夜深了,雪也大了。两个人掀开帐帘就悄无声息的溜了进去。
范强走在前边看着烛火映出来的侧影,张飞的身影贴在了大帐上,鼾声更加刺耳。
两个人直到摸到了张飞正面,才发觉张飞竟然是坐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