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为时已晚,繁华已经掀丢开枕头,按住了我的脸。
四目相对,我说:“我真的没哭。”
他没说话,把额头靠着在我的额头上,抬眼望着我。从这个角度看,很像个小孩子。
我闭上了眼。
过了一会儿,感觉繁华又撩开了我的衣服,轻轻地写着:“还生气么?”
我摇头。
他又慢慢地写:“昨天。”
我摇了摇头。
昨天我不是没有生气,而是没有让自己去想。
好不容易能出去了,当然要先办正事。
至于他……
他总是让我伤心。
情绪可以大幅度影响我的病情,耳聋就是个例子。
我不能再让自己伤心了。
繁华用手指轻轻抚着我的皮肤,半晌,又开始写:“菲菲……”
他停了手。
只写了这两个字。
我放松情绪,想先睡个觉。
虽然闭着眼,但我的第六感还是能够感觉到,繁华似乎正在看我。
看就看吧。
睡过去时,我感觉他靠在了我的耳边。
耳廓微微发麻。
他在说什么呢?
我没有问,放任自己睡了过去。
许是因为昨天睡得实在不好,这一晚,我睡得非常安稳。
翌日醒来时,繁华并不在。
我坐在床上定顿了一会儿,才知道自己是真的回家了。
昨天还在临终关怀医院,睁眼就是护士,仿佛马上就要死去。
可能是因为余若若遭到惩罚了吧?今天再看到自己的光头,我的情绪也平稳了不少。
在浴室戴好了假发,画了画眉毛,便推开了卧室门。
客厅里,地上放着一只皮箱,刘婶坐在沙发上,孙姨坐在她旁边。
孙姨眼圈红着,正用手抹着眼泪。
刘婶拿着纸巾,满脸同情地望着她。
我开门时,俩人都看了过来。
我这才看到,孙姨的一侧脸颊高肿着,嘴角还流着血。
我连忙过去问:“怎么回事?”
孙姨流着眼泪不说话,刘婶轻轻地抚了抚她的背,站起身,朝我使了个眼色。
我和刘婶一起回到卧房。
一坐下,刘婶就开始写:“她说,那位余小姐又打她了。”
前几天孙姨就来哭过一次,所以我也把余若若在我家住的事告诉了刘婶,刘婶当时还安慰我,说繁华反正也在这里住,想必是有事业上的考虑。
我问:“余小姐不是在住院么?”
刘婶写:“说是昨晚半夜回去的,把她从房里抓住来就打。”
我心里顿时一痛,说:“这都怪我。上次她来以后,我就答应了她,说要安排她到这边。昨天我问繁华了,他没有答应……”
刘婶抽了纸巾递给我,一边写:“要不要我给先生打电话?”
“打吧。”我说:“就说我坚持要她留下,如果他不同意,那就等他晚上回来,我自己跟他说。”
刘婶的脸上出现了犹豫。
我问:“刘婶,你有什么意见吗?”
刘婶点点头,提笔开始写:“我没有意见,但是我觉得李嫂会有意见。”
我问:“李嫂之前在我家那段日子,是不是跟孙姨有矛盾?”
刘婶点头,写道:“李嫂说,这位孙姨性格极其霸道,她明明是姑爷请来专门给你做饭的,但你吃什么喝什么,这位孙姨总是要插手,仿佛她比李嫂还知道你喜欢什么。”
我说:“原来如此。”喜欢在前夫他心口上撒盐请大家收藏:(zeyuxuan.cc)在前夫他心口上撒盐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到泽雨轩(www.zeyuxuan.cc)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