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中间有一次是因为吃药乱了经期,而繁华不知道。
所以……
他以为我怀孕了?
不,不应该是他以为。
我刚刚也确实犯恶心了……
想到这儿我也火起来了,瞪向他:“你不是结扎了吗?”
繁华看过来,神色发冷。
我有点害怕,不由得退了一步:“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繁华仍没答话,扭头看着前方。
我自己咂摸了一会儿,越发感到难以置信:“你觉得这不是你的?”
繁华这才开了口:“我以为你只是说说而已。”
可笑!
我更生气了:“明明是你……”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嗡”一声。
电梯到了。
是妇产科的楼层。
繁华往外走了两步,我当然不肯,往后退了两步。
这时,繁华转过身,伸手一把拽住了我的胳膊,直接将我拖出了电梯。
我又惊又怒,连忙叫道:“你干什么!放手!”
“……”
“好痛!你放手啊!”
“……”
“就算有了也是……”
“你们在干什么!”不远处突然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繁华停下脚步,我也堪堪停下,循声一望。
谢天谢地,是梁听南。
他跑过来,直接挡在了我的前面,命令繁华:“放手!”
繁华放开了手。
“发生了什么事?”梁听南问,“你为什么又打她?”
繁华没吭声。
我抽了抽鼻子,委屈地说:“我怀了他的孩子,他要拉我去流产。”
梁听南侧过身,震惊地看了我一眼,又看向繁华,愕然问:“你太离谱了吧!”
“谁说不是呢?”我扁了扁嘴巴,眼泪居然真的就这么下来了,“我还以为他会很高兴的,谁知道他一知道就立刻要我流产,还说‘会采用痛苦最小的方式’……”
繁华立刻看过来。
我赶紧缩到梁听南的身后,抓紧他的袖子,说:“阿南哥,你看他……”
梁听南身子一僵,从我的角度,能清楚地看到他额角的青筋。
但他还是很仗义地拍了拍我的手,又掏出手机,对繁华说:“法律规定,流产需要她亲自决定,你无权违背她的意志。请你立即离开,不然我立刻报警。”
梁听南可是繁华的重要情敌,所以,哪怕只是出于男人的尊严,繁华也绝对不可能说出“这不是我的”这种话的。
而且,如果他敢反驳我的话,我就会替他把这句话说出口。
让他在梁听南的面前把脸丢尽。
显然繁华就是这么想的,所以,繁华一句也没反驳,迈腿朝电梯口走去。
我放松下来,抚了抚自己受惊过度的胸口。
这时,繁华突然停下了脚步。
不仅我,连梁听南都紧张起来,伸手挡住了我。
繁华转过身,看着我。
四目相对,我确定他眼里并无愤怒——我的眼神肯定很凶。
梁听南问:“你还有什么事么?”
繁华没理他,看着我说:“把眼泪擦擦。”
“……”
我擦了擦脸上的泪。
“戏精。”他白了我一眼,转身进了电梯。
繁华走后,梁听南放松下来,这才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慢慢给你解释,”我说,“快带我去查查,我是不是真的有了。”
检查当时就出结果了,我没怀孕。
我拿着单子出来见梁听南,他看了一眼,说:“所以刚刚他不是要带你流产。”
“不是,他是想一起来检查。”我问,“你能不能帮我换张单子。”
“为什么?”梁听南问,“你希望他以为你怀孕了么?”
“对。”我说,“再跟医生交代一下,我还会来流产的。”
梁听南问:“我得先知道你想做什么?”
“我绝对不用来做坏事,没有任何法律风险。”我说,“拜托了,梁副院长。”
梁听南顿时露出了难过的表情:“菲菲,我承认那么做不合适,但我认为……”
“我理解。”我不想听他解释下去,只说,“你是我的朋友,最好的朋友。也正是因为你善良,才会这么多年都对我这么好。我理解,所以不用解释。”
我本来就很无助,总不能一下子就推开所有朋友。
只是以后对他说话时要有所保留了。
梁听南神情没有半点放松,看了我半晌,点了点头说:“我明白了。”
“给我做单子。”我朝他露出微笑,“谢谢你。”
“别这么生分。”梁听南低声说了这一句,转身进了妇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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