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问,“你不信?”
侯少鸿点了点头:“我信……这么说,你只是对他有亏欠?”
我说:“我不该觉得亏欠么?”
“只是?”他强调。
“当然不只是。”我说,“我爱他。”
说完,又觉得太直白,毕竟现在还求人家办事呢。
于是我又补充道:“虽然我俩是没可能在一起了。”
侯少鸿捏着酒杯,看着我不说话。
我被他看得别扭,问:“你想说什么?”
“我一直在想,他跟繁华你到底爱哪个。”侯少鸿说,“现在好像知道答案了。”
我说:“那你说说看。”
侯少鸿歪了歪嘴巴,却没说话。
看来他不想说,也好,我也不想知道。
毕竟……
我哪个都不爱。
“你知道的,补偿一个人的最好方式就是钱。”侯少鸿说,“如果你手里的钱不够,我可以帮忙。”
我问:“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可以不对他以身相许。”侯少鸿说,“既然你不爱他。”
我说:“我当然爱……”
“菲菲。”他截住我的话,认真地说,“就像你现在脸上写满了‘我有目的’一样,你不会撒谎。”
我说:“你不爽可以直接走人。”
“我当然不会。”他眯起眼,露出一抹笑来,一边握住了我的手,“有些事本来平平无奇,但正因为需要冒险,才会变得有趣。”
我拿起酒瓶,轻轻晃了晃,说:“我就喜欢你这种爱冒险的男人。”
说完,又在他杯里倒满了酒。
我没开玩笑,我就喜欢侯少鸿这种爱冒险的男人。
看,我一杯还没喝完,他就已经趴下了。
我爸爸那么爱酒,怎么可能搬家把这么好的酒落下呢?
我早就在酒里下了药。
这倒不是我能未卜先知,提前料到今天这情况。只是我身边总是状况颇多,作为一个弱女子,一瓶能够放倒男人的酒自然是必需品。
当然,按照时差,本地的晚餐时间就应该是国内的夜里十二点。
而现在国内时间应该是早晨——他本来就很困了。
在侯少鸿手机里装个软件自然是很容易的事——
我想他应该不具备繁念那么强的反侦察能力,当然,经过多次测试的手机软件也比放在车里那个粗糙的临时用品更加精妙。
搞定这件事后,我来到厨房,拿了把刀,坐回椅子上,打开了蛋糕。
蛋糕上的五个小人挤在一起,三个孩子有的趴有的躺还有个骑在男小人的脖子上。
男小人穿着歪歪扭扭的黑西装,怀里搂着一个腰肢纤细,穿着绿裙子的女小人。
我用刀将小人们切下来,放进了冰箱里,回来时,见侯少鸿正靠在椅背上,手指揉着眉心。
“正想叫你呢。”我坐回来,说,“马上就十二点了。”
“我怎么睡着了?”侯少鸿皱着眉头,有些抱歉地说。
“谁知道你怎么回事。”我说,“才三杯就喝倒了……之前还装得那么猛。”
“怪我。”侯少鸿放下手,却又打了个哈欠,“两天没睡了,让你见笑了。”
“两天?”我问,“这是干什么去了?”
“最近有点忙。”大概是见我疑惑,他解释道,“都是工作。”
我说:“那你还来送蛋糕。”
他笑了:“不然怎么体现我对你上心呢?”
“那……”我切开蛋糕,分给他一块,“今晚就留在这里,好好休息……”
说着,见侯少鸿目不转睛地看我,忍不住伸手弹了一下他的额头:“别想那些没用的,客房借给你!”
吃过蛋糕,侯少鸿红着眼睛去睡了,他走到客房门口时,我还忍不住打趣:“你就这样去睡了?”
侯少鸿扬了扬眉:“我倒是想先给个晚安吻,但我了解自己,一旦吻了可就放不开了。”
“好吧。”我可不希望那种事发生,“那么晚安。”
说完,我转身就要回卧室。
然而胳膊却被一把拉住。
我的第一反应其实是翻脸,但又在第一时间理智上线,克制了这个念头。
他吻过来的时候,我有点恍惚,还有些陌生。
按理说,床都上过了,有什么理由要觉得陌生呢?
我没有用这个念头去折磨自己,索性一动不动,由着他吻。
直到许久,侯少鸿终于松了口,手指仍旧抚在我的脸颊上,柔声说:“我还以为你会咬我。”
我说:“你再继续下去我就会咬了。”
他笑了起来:“晚安。”
说着,又猛地捏住我的下巴,火速在我脸颊上亲了一口,道:“小老虎。”
我白了他一眼,转身回了卧室。
这事一搞定,立刻就拉黑他。
锁好门,躺到床上,虽然药都沉在瓶底但我也喝进去了一些,也是很困了。
可纵然如此,我也完全睡不着。
因为刚刚侯少鸿在搂着我时,我分明感觉到他已经……
如果是繁华那个“热得快”,就更……
可是我还记得,就在这个卧室里,我和权御就躺在这张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