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少鸿笑了:“我说你误会了,你不会生气吧?”
“怎么?”
“S的董事长虽然不是她,但她已经全盘接手了董事长的工作。”侯少鸿说,“她很忙的。”
我说:“那你和小心些。”
“放心吧。”侯少鸿拍了拍我的手,说,“只要是法律文件,就骗不到我。”
这件事解决后,我当天便回了家。
应该是穆安安撒谎的技术比较高明,三只态度很平常,还跟我抱怨,嫌弃这里没有花园。
于是我当即决定,搬回我和繁华之前住的那栋别墅。于是接下来的几天,一直忙于此事。
很快,十月一到了。
穆安安一早便问我:“你要去扫墓吗?”
我说:“你去吗?”
显然是想起了跟我爸爸的那些仇怨,穆安安神情有些别扭,但还是说:“我去。”
“那我就不去了。”我说,“你带着孩子们去,帮我也烧一份。”
“哦……”穆安安显然并不意外,“你要去看繁华么?起码做做样子。”
“不去。”我说,“钱都给他们了,没必要去做样子。”
“那你……”
“我在家睡觉。”
穆安安带着孩子们走了,我吃了两粒抗抑郁的药,然后躺到床上。
迷迷糊糊间,鼻尖又飘来了那股熟悉的气味儿。
它环绕着我,压在我的身上,控制着我。
它蚕食着我。
自从繁华死后,我对这方面就完全失了兴致。不是想守着,而是真的没有这种需求。
我觉得这是正常的,正常人谁遇到我这些事还会有那种念头呢?但心理医生说这是抑郁的表现——昨天,穆安安请来了一位心理医生,给我做了半天问卷,说我这是抑郁症的表现,还给我开了药。
近来我的确睡不着,抗抑郁药是可以助眠的。所以我老老实实地吃着,至少吃完以后睡得着了。
一场痛快淋漓的梦后,我睁开眼,望着天花板。
这会儿屋内是黯的只有吊顶上亮着一圈灯。
以前繁华压在我身上时,我也是这样望着这圈灯,晃动使它的光晕变得很不真实。
而此刻,我也觉得一切都很不真实。
我又回来了,回到了这栋小屋。
躺在这张床上,仿佛繁华现在就在公司、在书房……亦或是等我睁开眼时,会发现他还在我的身上,把我搂在怀里。
我发了好一阵的呆,才逐渐清醒过来。
拿起手机一看,才发现现在已经是下午六点半。
手机上有一大堆短信电话,大部分是侯少鸿,也有穆安安。
我拿着手机,一边下楼去厨房找吃的,一边准备回给侯少鸿,刘婶就上来了,说:“可算醒了,侯先生来了。”
穆安安正和侯少鸿一起吃饭,我过去时,她告诉我,三只吃饱了,回房间里去玩儿了。
我也坐下跟他们一起吃饭,侯少鸿说:“给你打了好多电话始终找不到你,幸好你姐姐及时回来了,才知道你是在睡觉。”
我说:“放心吧,我不想自杀的。”
侯少鸿没说话,穆安安在一旁对侯少鸿解释:“心理医生说她重度抑郁症,我觉得有点夸张了,正打算再请别人看看。”
又对我解释,“我还没告诉候少。”
“不过他开的药还是挺管用的。”我说,“吃了以后睡得就像死掉了一样。”
侯少鸿一愣,穆安安已经抬手在我胳膊上拍了一下:“乱说什么!”
我朝她笑了笑,问侯少鸿:“文件搞定了么?”
“搞定了,都没问题。”侯少鸿说,“从明天起,你就不必再去公司了。”
我点了点头:“文件在哪里?”
“在我这里。”穆安安说:“吃完饭我给你拿。”
吃完饭后,侯少鸿起身告辞。
我送他到门口,犹豫了一会儿,说:“其实……今天我想让你留下。”
侯少鸿显然并未多想,一边开车门,一边漫不经心地问:“留下做什么?”
我说:“留下陪我。”
我的语调肯定很怪,他身子一僵,迅速盯住了我的眼睛。
我看着他说:“你愿意么?”
说着,握住了他的手。
侯少鸿就这么看着我,良久,说:“我已经不用那种香水了。”
“……”
失望。
“抱歉。”他握住了我的手,摩挲着,勾起了唇角,“我这个人比较要面子,喜欢那种时候,你叫的是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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