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路了,可是白崖山上的宗门却没了,马车上的齐初玄醒了,就在宋东乙的怀里醒来的,没说话,更不想说话,大战既是心结,有心结不解,这就是想不开。
他没说,看了宋东乙在说,说他接到界主传音就赶来了,到了白崖山才知道,宗门的人都去了梵奴岭,可是就在自己想去梵奴岭的时候,来了泰雷剑宗的云顶六剑,自己是打发了其中五剑之后才转身再去的梵奴岭,可是到了梵奴岭之后,已经晚了。
听闻云顶六剑,齐初玄瞪大了眼睛,为何最后一波飞剑少了那么多,云顶六剑留下了一剑,这一剑是祸害!可这能怪宋东乙么?凭借宋东乙的修为,能斩去五剑,想都不敢想了。他父亲齐守秋活着的时候说过,泰雷剑宗有两把老祖宗,泰雷和泰阿,除了两把老剑之外,那就是这云顶六剑了,再往下才是司空龙武。
车马队伍行进了七十多里,距离白崖山还远着呢,可是白崖山上下来弟子却是已经到了车队不远的地方了,两位长老战死,宗门所剩中三境只五个了,且都是剑炉炼器的中三境修士,这是北湖所剩的所有人了,都在路上。跟着一同下了白崖山的还有一男一女两个少年,这是山魁和小青龙。最后那把老剑没有杀尽白崖山上修士的想法,只是拿了东西就走,可上前阻拦的都死了,倒是那些没来的及上前的,还有命在,可是白崖山都毁了,气数没啦,气运半点不剩,这是那该死的老剑条捣毁了白崖山山根,那也是北湖剑宗的根基,北湖剑宗没了,小青龙说的,山上几十名小修士都跟着剑炉炼器师叔下了山,他们要去看看那梵奴岭,去找宗主,去给宗门讨个公道!
马车上的宋东乙没有释放出神念,车队依旧前行,只是走着走着天可就黑了,驾车的青竹帮帮众下来请示:“大人~夜里要休息么?我们无妨,可~车马行路不得!”那管事异常客气。
“在行一段!”宋东乙想尽快赶回白崖山,是啊~人没事儿,可是马不行啊!
“大人,那我们就再往前行五里,那边有座无色禅院,我们今夜到那里休息!”
“可以!”听闻这句话,那管事转身离去,吩咐后边的车队,五里外夜宿无色庙,同时注意天黑路难行,尽量走的平稳一些。
“带我去泰雷剑宗,我要报仇!”良久,齐初玄说出这么一句话,她是咬着牙说出来的,恨意滔天,魔族是该杀,可那是正面交锋,生死皆可无怨,可背后动刀子的更可恨,更该死,不顾大意不顾宗族,万死不足以泄其愤。
“齐姐姐~以后你要重树北湖,别那么冲动,不说魔族在前,单是宗门剩下的这些弟子,先安置下再说!”
齐初玄抬手触碰到了脸上的伤口,没什么难过,只是不想让宋东乙看到,随即歪了歪头,这个时候她还在他怀里,越是美丽女子,就越是在意心上的人,没有为自己毁去了容貌忧伤,只是怕心上人看了会嫌弃!
宋东乙抬手帮她拂去散乱的发丝,轻轻的,只敢轻轻的,若是以前,他能不顾这大宗门大小姐的情意,可是现在不行了,不是怜悯,就是可怜,可怜到看一眼都心疼,心疼女子受了多大的委屈啊!父兄宗门,什么都没了,没了?不是还有自己么!
“没了也就散了,北湖~哼~我不要重振北湖,我要为我宗门亡魂讨个公道!”说是散了,可明明留下了眼泪的。